魏氏看着齐妙,有些羞赧的,说:“妹子,你是不是觉得嫂子有些小家子气?这有钱赚,自己偷摸赚,自私?”
“才不会。”齐妙摇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告诉了大家伙儿,所有人都去采,那咱们可就卖不上价格了。”
“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做不到那么宽阔的心胸。告诉嫂子都迫不得已,谁让你总去我们家。如果没被你发现,我还不跟你说呢。”
“哟哟哟,小样儿吧。还瞒着嫂子了?看我不哈你痒。”说着,就往她腋下挠。
两个人边笑边走,没一会儿便到了家。
齐妙看着魏氏,收起笑嘻嘻的嘴脸,严肃的说:“嫂子,我种地不行,就靠这中药换钱,所以嫂子一定要给我保守秘密,知道吗?”
“嗯,放心吧妹儿,嫂子明白。你只要别看轻嫂子就行,嫂子也觉得你说得对。与其有钱大家赚也不见得领情,倒不如先把自己日子过明白了,再去操心别人。”
魏氏说完,开锁、进院。
齐妙听到她的话,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这个魏氏心思比旁人要多。
跟聪明人打交道,她喜欢!
回到家,齐妙先进了屋。那男子还在睡,子孙桶是干净的,没有方便。小妮子见状也没拎走,转身出去开始摘刺五加。
品相好的留下,一般的留着晚上做菜吃。
小半个时辰收拾好,屋里传来的“扑棱——”的声音。这可把齐妙吓坏了,忙放下东西,往里跑。只见那男子正倒在地上,样子十分狼狈。
齐妙没有笑他,而是做上前先看伤口。两处刀伤不是闹着玩的,崩开不好养。见没什么事儿松口气,纳闷的看着他,问:
“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掉在地上了?”
“没……没有。”男子脸红。忙不迭的摇头否认。
齐妙瞅着床铺,又看了他,瞬间明白。八成是好了,睡觉的时候翻身人,然后掉地上了。琢磨了一下,扶着他起身说:
“这样,你睡抗上去。反正今晚我跟我哥在这边,我睡板床,你跟我哥在炕上。”
说完,不由分说的把他往炕上带。男子听了没有坚持,跟着一起走到炕上,头冲炕里,躺下继续睡。
看着他平稳的呼吸,齐妙松口气。好在有惊无险,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把被子搭在他的身上,继续做事儿。
既然决定救人,就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只是……
下午申时,天空放阴,老农们是靠地靠天吃饭,自然明白要变天了。
种完庄稼下雨,这是老农们最喜欢见得事情。可若是没种完地,那就耽误功夫了。如果不下雨,老宅的地再有一天就能完事儿,可这下雨就说不准了。
梁宿友跟三个儿子商量了一下,便决定贪黑多干点儿,抢在下雨之前把地种完。
齐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又不好去老宅那边找,只能先喂伤员。他仍旧只吃清淡的粥,配些她腌的小咸菜。
辣椒发物这些不能吃,就是白菜放盐罢了。
男子吃了几口,看着她无奈的说:“我这几日,都要这么吃吗?”
齐妙听了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耸肩,说:“你暂时忍几日吧。我没去镇上,等去了镇上,买只鸡回来炖了给你补身子。”
“好。”男子应完,继续喝粥,不再多言。
一碗粥喝下,齐妙看着他又道:“还要吗?”
“不了。”男子摇头,瞅着她继续说,“你买鸡就用那个银票,不够你说话,我给你印章,你去取。”
“行,到时候再说。”齐妙没有客气,耸肩出去了。把碗洗净折返回屋,拆开白棉布。
伤口见风,男子觉得有些痒,便要伸手挠。
齐妙把住他的手,摇摇头,说:“别挠,这是在长肉呢。忍一忍就好。”
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齐妙倒也同情的往他伤口吹气。
凉凉的,很舒服。
男子看着女孩儿的样子,好奇的开口问:“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胡乱学的。”齐妙随口应付。拿了粘合膏又涂抹了一些,把棉布缠上道,“昨天下午你在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