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宴的家乡,卡宴是个自从一出生就没身份的奴隶。
在那里,没有卡宴的容身之地。
于是,她央求了爸爸,她爸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卡宴弄到国内,给他上了户口。
可卡宴最开始来这边时,还是保持着奴隶的习惯,再加上语言不通,他很少与外界交流,只一门心思习武,跟在叶澜妩身边。
让他学文化课,他学的很吃力,每天吭哧别哧的学的挺卖力,也就仅仅学会了一些最基本的东西而已。
叶澜妩觉得,卡宴也就在对她的事情上,稍微精明一些,一旦对外交流,就有些自闭。
也可能心里什么都懂,可不擅于表达。
如果叶澜妩不和他说话,他可以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说话。
他就像叶澜妩的影子一样,陪伴着叶澜妩长大。
在他心里,只有叶澜妩一个人。
对于叶澜妩来说,卡宴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和叶云展、叶云昭是一样的,重过曾经的封景凉和如今的战幕深。
她是卡宴的全世界。
卡宴整颗心都是扑在她一个人身上的,完全没有分一丝一毫给别人。
面对这样毫无保留的感情,形影不离几千个日夜,叶澜妩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要被融化了。
更何况,叶澜妩还不是铁石心肠。
叶云昭无缘无故把卡宴打成那样,叶澜妩心疼的不行,也彻底被叶云昭激怒了。
她算是个好姐姐,但绝对不是毫无底线的好姐姐。
有些事情,她可以纵容叶云昭。
但像这种因为迁怒,无缘无故打人的事情,她绝对不能忍!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愤怒过了,继续拨打叶云昭电话。
叶云昭还是不接,直接关机了。
叶澜妩气疯了,差点把手机摔了。
她急促喘吸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打开活动室的门,离开活动室。
原本已经睡着的战幕深,已经坐起身来,关切看她:“怎么了?气成这样?”
“叶云昭那个小混蛋!”叶澜妩气的咬牙切齿:“我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他就是不接,我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把我吓的不行,我让卡宴去找他,结果那个小混蛋p事没有,还把卡宴给打了,气死我了!”
战幕深伸手拽过她,让她坐在床边,抚着她的脊背,给她顺气:“别生气!谁家还没有个熊孩子了?正常。”
叶澜妩被他的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给气笑了,戳了他肩头一下:“说的就像你家也有熊孩子一样?谁啊?”
“我家怎么就没有了?我们家有啊!”战幕深轻笑,“那不就是我妈吗?”
叶澜妩:“……”
她竟无言以对。
战幕深看着她无语的模样忍笑,摸摸她的脑袋,“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卡宴怎么招惹他了?”
“卡宴怎么敢招惹他?”叶澜妩气的哧了声,“虽然我把卡宴救回来好几年了,可卡宴骨子里的奴性是从生下来就烙印在他的身体和灵魂里的,不管我怎么纠正他、开导他,他到现在依然觉得他是我的奴隶、是叶家的奴隶,你觉得他一个自以为是奴隶的人,敢招惹叶家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