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妩皱眉:“怎么那么下作?”
“能把儿子纵容的得不到就去强尖,父母又能高尚到哪里去?”战幕深把纸张打印好,一页一页仔细整理:“女孩儿是个倔脾气,你越不让我告,我就越要告!女孩儿运气还算不错,事情被一个同情她的女记者报导,为她请了一位特别厉害的律师,最后官司打赢了,那个强尖犯,终于被她送进了监狱,一年后,女孩儿在女记者的回访报道说,当初是怀着宁可死也要把那个强尖犯送进监狱的心态告状打官司,后来强尖犯被送进监狱后,她的生活最开始依然一面狼藉,可渐渐的,就像一粒石子落入大海,最终归于平息,同学们逐渐遗忘了她被强尖的事情,走在校园里,不再有或同情或异样的目光看她,时间将一切伤痛和侮辱都带走,最后的最后,其实她就是个和所有平凡女孩儿一样的普通人。”
叶澜妩心中一动,看向文件最后那行被加粗了的字,也就是记者回访女孩儿时,女孩儿的那段自诉。
她看向战幕深:“你是想告诉欢欢这句话。”
“是,”战幕深将文件整理好,仔仔细细的放进一个资料袋,“欢欢情绪不太好,虽然她看起来很坚强,但毕竟还是个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我想用事实告诉她,不管现在她承受什么流言蜚语和异样的目光,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过去,事情会渐渐平息,人们会渐渐将她遗忘,她的生活,总有一天,会归于平静。”
“嗯,”叶澜妩说:“你说的有道理。”
她靠在书桌旁,看着战幕深细心的封好档案袋,打电话把他的助理叫过来,让他的助理去给瞿芙欢送档案袋。
叶澜妩的目光凝在战幕深的脸上。
明明战幕深脸上的线条是凌厉冷硬的,充满男性攻击性十足的阳刚气,可此时此刻,看在她的眼中,却格外的柔软宁和,仿佛覆着一层浅浅的金光。
这个男人,总会有许多让她出乎意料的举动。
男人的一般粗心大意,很少有细心的时候,而他却总能抓住微小的细节,不经意间的一个举动,就让人觉得舒服熨帖,格外的暖心。
叶澜妩觉得,战幕深又给了她狠狠一击,她在通往彻底臣服的道路上,又向前大跨了一步。
战幕深让助手把资料送走,抬眼间就看到叶澜妩正在盯着他发愣。
他笑了,伸手将人搂进怀里,“看什么呢?嗯?”
“看你长得帅!”叶澜妩推他作乱的手,“大白天的,别闹。”
“怕什么?”战幕深变本加厉,“我抱自己老婆,天经地义,谁敢说什么?”
“你走开!”叶澜妩手忙脚乱:“你看你,正经了没两分钟,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谁让你夸我帅?”战幕深一个翻身,将叶澜妩压在书桌上,在她粉嫩的唇上亲了下,“亲爱的,我们还没试过在书桌上做!”
叶澜妩:“……”
她疯了才会和他在书桌上做!
她屈起膝盖,朝战幕深的某处顶过去。
当然,为了避免下半辈子守活寡,她没敢太用力气。
尽管如此,战幕深也没敢生受着,毕竟那地方是绝对不能受伤的。
他连忙起身躲开,叶澜妩顺势起身,狠狠推了他一把,冲他做个鬼脸,兔子一样逃了。
战幕深啧啧:“老婆,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谁让你不老实的?”叶澜妩头也不回的说:“我这还是客气的!看在你人还不错的份上,我已经给了你躲的机会了,我要不是有心放你一马,你这会儿已经躺在地上打滚了!”
战幕深笑,“这么说,我还要谢老婆大人手下留情之恩?”
叶澜妩人已经跑远了,不知道又回了句什么,战幕深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