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言忍不住笑了,笑意讥嘲:“楚嵉,你一个可以罔顾人伦,和弟妹通(jian)奸的人,还会相信什么天道?什么誓言吗?如果你真相信什么誓言,什么天打雷劈,你就不敢和你亲弟弟的女人睡到一个床上,甚至还生下孩子!你做出这种畜生都不会做的事,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发的誓?”
“司言,我求求你,求求你!”楚嵉看着楚司言,满脸哀求:“司言,我们可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
“亲兄弟?”楚司言讥讽的笑,“你睡我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是你的亲弟弟?你亲手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亲兄弟?”
他死死盯着楚司言,缓缓俯下身去,在楚司言耳边说:“楚司言,你等着,你……死定了!”
他的嘴巴距离楚嵉的耳朵那样近,近的他的鼻息都喷薄在楚嵉的耳边。
明明是温热的鼻息,却让楚嵉不寒而栗。
楚司言没被他送进监狱之前,一直是个跳脱爽朗的人,爱玩儿爱闹,热情阳光。
可此刻的楚司言,浑身都透着寒冷阴毒的气息,就像吐信的毒蛇,让他望而生畏,身体和四肢都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楚健见两人谈僵了,连忙打圆场,揽着楚司言的肩膀,往客厅里面走,像这世上所有疼爱儿子的好父亲一样,热情又亲昵:“司言,你失踪这一年多的时间,可是把爸爸担心死了,爸爸成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惦记着你,现在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今天就住下别走了!你大哥那个畜生,做出那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楚家的确不能再交给他继承了,以后楚家就由你继承,楚家未来家主的位置,你来做!”
他拍拍楚司言的肩膀,让楚司言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又热情的招呼战幕深:“阿深快坐!”
他脸上都是笑意,实际上精神高度紧张。
刚刚,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楚司言和战幕深身上,没注意落后战幕深一步的叶澜妩。
这会儿战幕深牵着叶澜妩的手,让叶澜妩走在他身边,楚健注意到叶澜妩,愣了下,问:“这位是……”
“这位是我太太。”战幕深微微勾唇,笑容优雅,又隐含若有似无的骄傲和甜蜜。
楚健又是一愣,继而脸上露出更诚挚的笑容:“阿深娶妻了?恭喜恭喜!还没举行婚礼吧?举行婚礼的时候,一定要和楚叔叔说一声,楚叔叔一定要去讨杯喜酒喝。”
战幕深笑笑,没有说话。
很显然,他不会邀请楚健喝他和叶澜妩的喜酒。
既然明知道不能,他也懒得敷衍。
楚健见他连场面上的话都不愿意说,直接笑而不答,有些尴尬。
可他拿战幕深又没办法,只能转眼看向身边的楚司言:“司言,你看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今天住下别走了,我已经吩咐厨房了,让他们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菜!在哪里住着,也不如在自己的家里住着舒服,以后你就好好待在爸爸身边,爸爸亲自盯着他们给你调理身体,一定要把你掉下去的肉,全都补回来。”
楚司言笑了下,笑意讥嘲:“身上掉下去的肉,能够补回来,心上破的窟窿,能补回原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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