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妩低头嗅了下,又仔细瞧了瞧,酒瓶里装的,竟真是果汁!
叶澜妩哭笑不得。
这什么毛病吗?
难道果汁放在啤酒瓶里,就能喝出啤酒的味道吗?
“嫂子,你怎么还不睡?”夏源初冲她伸手。
“睡不着,”叶澜妩把酒瓶递还给他,“少喝点,你胃寒,不能喝太多凉的东西。”
“哦,”夏源初应了一声,拍拍身边的位置,“刚好,我也睡不着,嫂子,你坐下陪我聊会儿吧。”
“好啊,”叶澜妩再他身边坐下,歪头看他,“聊什么?”
“随便聊什么都行,”夏源初把瓶口塞进嘴里,灌了口果汁,“总之别让我闲着,一闲着我就想抽烟喝酒。”
叶澜妩皱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这么年轻,长的也不差,又年少有为,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呢?”
“我这是作践自己吗?”夏源初很无辜的看着她,“我没觉得啊!我觉得我过得挺好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自由?全世界都没比我更幸福的人了!”
“那……你真会听战幕深的话,戒烟戒酒,帮我大哥手术吗?”叶澜妩很担心,他会受不住烟瘾酒瘾的折磨,半途而废。
“当然!我不是已经在做了吗?”夏源初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很自得的说:“我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弟弟,我最听我哥话了!”
叶澜妩看了他一会儿,“那他以前没管过你吗?难道以前,他任你在外面抽烟喝酒,泡吧熬夜,从不管你?”
“以前啊,”夏源初歪头看着她嬉笑,“以前嘛,也管过,不过没像这次这样,用高压政策,这次我哥说了,我要敢不听他的话,他就揍我,我和你说,我哥有暴力倾向,特恐怖,不信你看……”
他把酒瓶放在地上,唰的一下脱了身上宽大的T恤,背过身,让叶澜妩看他的后背,“你看,这都是我不听话的时候,被我哥给揍的,是不是很恐怖?”
借着灯光,叶澜妩看到他背上,层层叠叠,都是各种各样的伤疤。
从伤疤的狰狞程度,可以看出,当年他受伤时的惨烈。
如果那真是人为造成的,已经不止是殴打那么简单,而是残忍的虐待。
她怀疑的皱眉,“真的假的?”
看战幕深的气质,怎么也不像那么丧心病狂的人。
夏源初回过头,睁着漆黑明亮的眼睛看她,“伤疤还有假的吗?难不成我会给自己弄点伤疤在背上玩儿?”
“那……你不恨他?”叶澜妩已经完全被夏源初弄糊涂了。
如果夏源初背上的伤,真是战幕深打的,那战幕深当年动手打他时,肯定是惨无人道的狠辣。
难道,夏源初不记恨他?
“不恨,”夏源初穿上衣服,懒洋洋说:“我哥虽然动手打我,但都是为了我好,我哥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