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杨妈被捕,她被暴打一顿,赶出柳家。
策划这么久,她留的个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结局。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每天都在催着她还债的高利贷。
那帮人,心狠手辣,如果在限期内还不了钱,她想象不到她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会有什么凄惨的下场。
她害怕,怕的要死。
这世上,唯一有能力、又有那么一点可能,会为她还钱的,只有柳亦为一个人。
明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不肯放弃这最后一点的希望,跑来求柳亦为。
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希望柳亦为看在他们过去的情分上,帮她把钱还了。
只要能躲过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的追杀,以后她一定安分守已的做人,再也不敢算计别人了。
她心里总对自己说着“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可是在柳亦为心里,和她之间,早就没有半分情谊了。
早在她对柳念知下手的那一刻,他们两人就成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调和的敌人。
如果不是怕吓到儿子、如果不是知道即便自己不收拾她,放高利贷的那帮人也不会放过她,柳亦为绝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放她走。
可笑的是,她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做下了那种事,居然还敢来他面前,问他要钱!
柳亦为一把将她推开,狠狠啐了一声,“从你对小知下手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仇人,我没弄死你,是怕脏了我的手,让我儿子害怕,你居然还敢来我这里要钱?”
“亦为,求求你,不要这样……”路芳菲哭到身子微微抽搐,身子一软,跪在了柳亦为脚下,抓住柳亦为的裤管,绝望的摇头,“亦为,我求求你,你帮我这一次,不然的话,我会被他们害死的……我会死的很惨很惨,我好怕……好怕,我只是想把萧轻灵从别墅里赶出去,我并没把小知怎么样不是吗?小知一掉下去,我就让人把他捞上来了,我没想害他死,我要是想害他死的话,他早就死了……”
“小知没出事,是小知命大!”她不提这件事还好,提到这件事,柳亦为火气更大,眼睛充血,死死盯着她,“小知还那么小,湖水那么深,如果有个意外怎么办?我儿子那么小,你不顾他的哭叫求饶,给他看那些残暴血腥的电影,荼毒他的心灵,差点让他崩溃自闭,这就是你说的你没想害他?”
“我真的没想害他,”路芳菲凄惨哭着,拼命摇头,“我这是被钱逼得走投无路了,我想要的只有钱而已,亦为,你帮我这一次,最后一次,求求你,帮我把债还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做梦!”柳亦为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怎么可能帮她?
他冷酷的下令:“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以后再也不许靠近这里半步!”
“是!”大奎领着两名保镖从暗影处出来,让人把路芳菲拖出去。
路芳菲拼命挣扎,绝望的嘶吼着哭求,“亦为,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哭叫声越来越远,转了一个弯,拖人的保镖,拖着路芳菲,消失不见。
柳念知一直偎在于悠恬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等着黑漆漆的大眼睛,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路芳菲被保镖拖走了,柳亦为伸手将他从于悠恬怀中抱过去,搂在在自己怀中,看他的眼睛,“宝贝,害怕吗?”
以前,他从没叫过儿子“宝贝”,觉得太矫情了。
可是现在,他想叫了。
他要让儿子知道,他是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宝贝,是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疼爱和保护的人。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可以毫不顾忌的告诉他、信任他。
他永远都是这世上,对他最好最好的人。
“不害怕!”柳念知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头,摇摇小脑袋,崇拜的说:“爸爸好厉害,可以帮小知打跑坏人!等小知长大了,也要做像爸爸一样厉害的人!”
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做自己儿子心目中的英雄,听了儿子的话,柳亦为眼中愤恨气怒,顿时烟消云散,抱着儿子,狠狠揉他的脑袋,“乖,小知真棒!”
于悠恬又陪柳念知玩儿了一会儿,离开柳家。
晚上回到公寓,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顾温玉是大孝子,只要他爸妈在景城,每个周六、周日,他都会雷打不动的回顾家别墅陪他父母。
也许只是聊聊天,吃顿便饭,却是顾温玉从不因任何事情耽误的事情。
听人说,总裁曾经极喜欢极限运动,滑雪时遇到雪崩,被困雪山三个多月。
他的父母、弟弟、妹妹,一直锲而不舍的寻找他,带着从全世界各地招聘而来的专业搜救队,在山上地毯式的整整搜索了三个多月,才在一个崩塌了一半的山洞中,找到奄奄一息的他。
他成功获救之后不久,妹妹早产,生下一个男婴,妈妈高烧肺炎,大病了一场,昏睡了几天几夜才醒来。
自那以后,他再没碰过极限运动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