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囧的要死,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笑,“好,我们回房睡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忽然腾空而起,被人抱在怀中。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寻求安全感,搂住身边人的脖子。
所以……她搂住了总裁大人的脖子?
她更加惊悚了,试了几试,却没舍得松开,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任由顾温玉将她抱回房间。
洗过澡,躺在床上,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关了灯,顾温玉的手伸了过来,她拼命压制住自己紧张急促的呼吸,让自己放松。
顾温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变着花样的折腾着她,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各种各样的姿势。
她一声不吭,只是红着脸,顺从的配合着。
幸好窗帘质量好,屋子里暗的厉害,将内心的羞耻感,压下去很多。
年轻真好。
柔软香滑的身子,像丝缎,可以弯成各种各样的姿势,温热柔软,触手柔滑,手感好的惊人,让人爱不释手。
禁浴了多年的男人,一旦开戒,就上了瘾,怎么也停不下来。
许久之后,风停雨歇,顾温玉平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平稳。
又过了许久,于悠恬觉得他睡着了,小心翼翼的蹭过去,偎进他怀里,依旧是手臂环住他的身子,小腿蹭着他的小腿,脚丫勾着他的脚丫。
渐渐的,她的四肢和手脚都凉了,顾温玉的手脚却丝毫没有变暖。
她很失望。
怎么一点都没有管用呢?
皱眉烦恼了一会儿,很快她又释然了。
中药原本见效就慢,她怎么傻傻的奢望一次就能管用?
而且,如果这病这么好治,依着顾家的权势和身家,早就治好了,怎么还会等到今天?
是她太心急了。
可这治病的事,急也急不来,只能天长日久,慢慢的调养。
想通了这点,她释然了,放松心情,很快睡去。
她睡着了,可她以为身边早已睡着的顾温玉,却睁开了眼睛,垂眸看她。
黑暗中,她的脸颊偎在他的胸口,看的并不清晰。
可是,顾温玉却能感受到她的安然与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
这就是她所说的喜欢吗?
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全心全意的对他好,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可是,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呢?
他不怀疑她此时此刻的真心,可是这份真心,又是否能经得住岁月和劫难的考验?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他生命中另一个女人。
那是他第一个女孩儿,也曾是他唯一的女孩儿。
她叫薛琳琅,她的妈妈,曾是顾家的佣人。
她的父亲嗜赌成性,她母亲和她父亲离婚,一个人带着她,辛苦度日。
他妈妈看她们母女可怜,给她们母女空出一间屋子,让他们生活在顾家。
薛琳琅和他的妹妹芽芽同龄,和他的妹妹芽芽一样,是个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
他也不知道他对她的那份怜惜,从何而起,总之就是无意中就喜欢上了。
他对她的关爱怜惜,不比对自己的妹妹少多少,在他的心目中,她的位置几乎和他的芽芽是一样的。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她和他的芽芽,终究是不一样的。
三年前,他和朋友去雪山登山滑雪,遭遇雪崩,被埋在山洞里。
噩耗传到家里,他身怀有孕的妹妹,悲痛之下,险些流产,安胎几日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住到了他失踪的那座雪山下。
他的父母和弟弟们,花费无数的人力物力财力,从全世界各地,调集了无数支专业的救生队,地毯式搜山,锲而不舍,历时三个多月,终于从被雪封住的山洞里,将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的他,从山上救了下来。
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他身怀有孕的妹妹,一直住在寒风凛冽的山脚下,日日夜夜守着那座他失踪的雪山。
家人劝她为了腹中的宝宝,回家等消息,她对家人说,虽然她没办法和搜救队一起去搜山,可她说,亲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她住在山脚下,大哥一定可以感觉的到。
大哥感觉到,她在等他回家,他就会努力活下去,等他们去救他。
知道他获救的那一刻,因为日夜忧心,茶饭不思而身体孱弱的妹妹,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