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原本安睡在沙发上的人儿,开始在沙发上辗转呢喃。
她眉头紧紧蹙着,额角冒了汗,像是被梦魇住了。
秦风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轻轻拍她。
她猛的抓住他一条手臂,脸颊贴在他手臂上,又不安的翻动了会儿,渐渐睡熟了。
看着她漂亮又充满了不安的睡颜,秦风不忍将手臂抽出去,站起身,在沙发上坐下,将她揽怀里。
她将半个身子都钻进他怀里,睡的更踏实了。
秦风将她紧蹙的眉心抚开,她嘤咛了一声,依赖的将脸颊深深埋进他胸口。
这一觉,她足足睡了三个多小时,等她醒来时,秦风浑身都麻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秦风看了一会儿,似乎才记起自己这是在哪里,揉着眼睛从他怀里起身,“几点了?”
秦风看了眼时间,“六点多了。”
“六点多了?”楚沁有些不相信,拿过手机看了眼,有些恍惚,“真的六点多了……”
“你睡的真香,”秦风动动自己被她压麻了的胳膊和腿,“看你瘦瘦小小的,你怎么这么嗜睡?不是胖子才喜欢睡觉吗?”
“我?嗜睡?”楚沁哑然失笑。
她好久没睡这么长长的一觉了。
自从五岁那年被堂哥堂姐和一窝蛇关在一个柜子里,她晚上就开始失眠做梦,这么多年过去了,爸妈为她找了无数医生,用了无数办法,始终没有改变。
从五岁到现在,十多年了,她从没一口气睡过三个多小时。
每次都是刚一进入深睡眠,就被噩梦惊醒。
吓醒了,平复一下心情,继续睡,然后再被噩梦惊醒。
如此周而复始,周而复始。
十多年了,她今天第一次知道,一口气睡三个多小时,是什么滋味。
她盯着秦风,目光灼灼,“秦风……”
“……嗯?”被她用那样的目光盯着,不知怎么的,秦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怎么了?”
“一会儿,我们去開~房吧!”
秦风:“……!”
秦大少董怎么也没想到,下班之后,他真被楚沁拖去開~房了。
楚沁将他拖到京城最好的酒店,要了最好的房间,还要了最好的客房服务。
她下午睡了长长的一觉,精神似乎特别好,晚上吃的东西也特别多。
盯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秦风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够。
吃饱之后,楚沁擦擦嘴巴,把秦风推进浴室,“去洗澡,记得洗干净点,沐浴露记得要用薄荷味的。”
秦风:“……”
她满十八岁了吗?
他还没认瓷瓷妈妈做干妈呢!
他们还没领证呢!
甚至还没订婚!
就这么把楚冠爵的女儿给睡了,明天他会被大卸八块吧?
不。
大卸八块都是轻的,最大的可能是被凌迟,要么车裂、剥皮、五马分尸。
秦风提心吊胆的洗完澡,回到卧室。
楚沁也钻进浴室,飞快的洗了个澡,然后穿了一身睡衣出来。
睡衣很舒服的样子,也很保守。
但再怎么保守,也是吊带露肩睡衣,大片雪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柔软的丝绸,勾出少女的玲珑曲线,秦风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楚沁爬到床上,抓住他一根手臂,偎进他怀里,关了灯,“睡觉!”
真的是纯睡觉!
她闭上眼,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任何暗示。
秦风吞了口口水。
所以……是他想太多了?
这丫头叫他来開~房,就是盖被纯聊天?
哦。
不。
连天都没聊。
是盖被纯睡觉。
这丫头像是几百辈子没睡过觉似的,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好像下午那三个多小时,都睡到了猪身上去了似的。
她睡得很熟、很香,一动不动。
秦风难受的要死。
温~香~软~玉在怀,只能看不能吃,是种什么感受?
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好吗?
他垂眼看着怀中的人,心里叫苦不迭,却一动不敢动,生怕扰了她的好眠。
看了那么多漂亮秘书,秦风一直觉得他是个花花公子,可今晚,他充分认识到,他是个君子,十成十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