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人群外的石宇和清芽,她微微一愣,冲他们微一颔首,脚步却为作停留,直接越过他们。
围观人群看到她,立刻左右分开,给她让出道路,她大步走进去,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看着尤杨氏说:“想要跳楼是吧?张杨……”
她回头吩咐自己特助:“帮她把窗户打开,让她跳!”
“是!”张杨领命,迅速走上前,把走廊上的窗子打开。
夏末茶讥诮的看着尤杨氏:“窗户打开了,跳吧,我会打电话,让警察帮你收尸!”
越是自私的人,越是惜命。
尽管尤杨氏现在住在四处透风的房子里,尽管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养尊处优,反而处处吃苦受罪,可她还是不想死。
她气的抬起手,指着夏末茶的鼻子,浑身发抖。
“尤老夫人,您珍重,”夏末茶面无表情都看着她,冷冷说:“您刚做了心脏手术,不能生气,当心还没来得及跳楼,先气死在这里!”
“你、你……”尤杨氏气的嘴唇发紫,胸膛剧烈起伏,说不出话。
尤清影的婶婶闫彩淑连忙过来打圆场,赔着笑脸对夏末茶说:“茶茶,再怎么闹,咱都是一家人不是?你看,你这都要和清影复婚了,咱们以后还是一家人,你自己住着高楼大厦,让我们去租贫民窟住,你就不怕让人家笑话?我们也不贪心,不问你多要什么,你只要把我们尤家的公司还给我们就行了,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我们会祝福你和清影的。”
“尤家的公司,是我通过法律途径,合法收购的,那是我的私人财产,和你们、甚至和尤清影,都没有一点关系,”夏末茶冷冷说:“如果你们不服,可以去法院起诉,想在我这里拿钱?……呵,一分钱都没有!”
闫彩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瞧你这话说的,你和清影的婚礼日期都定下了,你的公司还不就是清影的?清影怎么也是姓尤的,当初清影爷爷去世时,尤家公司大部分股份,可都是给了我们清华的,你可不能不认账。”
夏末茶几乎认不出要笑出声来了,“尤氏已经被我收购了,它现在是夏氏的一部分,它已经姓夏了,不再姓尤,别说尤清华从我这里拿不走一分钱,就连尤清影都没资格分我的财产,我和尤清影已经做了婚前财产公证,我的财产,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闫彩淑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恶狠狠问:“夏末茶,你怎么敢做的这么绝?拿了我们尤家的财产,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夏末茶不屑一顾的嗤笑,“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你们没本事,守不住自己的东西,即便我不去拿,也有的是别人去拿,自己贪婪又无能,怪得了谁?”
“你……”闫彩淑也被气的说不出话,败下阵去。
尤杨氏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靠在尤清华身边,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抹眼泪,“清影,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我们两个老家伙,怎么都好说,可你弟弟正是找媳妇的岁数,现在我们连个房子都没有,谁还愿意嫁给你弟弟?最起码你把尤家的老宅子还给我们,让我们有个安身的地方,奶奶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虽然已经告诉了自己无数次,不能心软,可站在他对面的,毕竟是把他抚养成人的奶奶。
虽然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她对他的苛责多于疼爱,但他奶奶总算是没遗弃他,把他养大了。
他又动了恻隐之心,歪头去看夏末茶。
夏末茶冷笑,“你求他有用吗?那房子在我名下,我不点头,谁也别想拿走!”
尤杨氏看出尤清影态度有些松动,连忙趁热打铁,上前几步,抓住尤清影的胳膊,乞求的看他:“清影,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奶奶,以前奶奶有些偏心的地方,那也是因为你是当哥哥的、是一家之主,奶奶想要锻炼你,你是奶奶嫡亲的孙子,奶奶难道还会害你吗?你和你媳妇好好说说,让她把咱们家的祖宅还给我们,从今以后我和你婶婶还有你弟弟,一定会念你的好,咱们还是一家人。”
尤清影被说的动了心,看向夏末茶,眼中有了哀求。
夏末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说过,那三十万是我最后的底线,如果你再想帮着尤家人向我要钱要东西,那你就和他们一起滚,我们的婚,不结也罢!”
尤杨氏气的脸色铁青,一把抓住尤清影的手腕:“清影,这个女人这么不拿你当人,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走!跟着奶奶回家,你放心,只要奶奶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有你一口饭吃,绝对饿不着你!”
尤杨氏铁了心不想让尤清影和夏末茶好过,既然不给她钱,那把他们两个的婚礼搞黄了也不错。
凭什么他们吃苦受罪,尤清影反而在这里跟着夏末茶吃香的喝辣的,门都没有!
哪知道,尤清影却不上她的当,甩开她的手,“奶奶,我和茶茶就快结婚了,我现在是茶茶的未婚夫,我已经对不起过她一次,不能再对不起她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