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陪,我要石宇陪。”薛灵大声抗议。
清芽羞她,“不害臊!”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薛灵振振有词。
“确实有事,芽芽小姐,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石宇说:“公司最近有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合作对象特别讨厌男人,我们送过去的合作方案,被退了十多次了,每次送方案过去的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丢面子是其次,主要是耽误时间,公司里又没身份和对方相符的女经理,我想了想,芽芽小姐作为谢氏的少夫人过去,挺合适的。”
“这人是谁啊?”薛灵忽闪忽闪眼睛,“好拽哦,我好佩服!”
“你们应该都认识,”石宇笑笑,“是夏末茶夏小姐。”
“哦,是她呀!”薛灵恍然大悟,拉住石宇的手,“石大哥你千万别去,让芽芽带别人去。”
夏末茶这个名字,清芽好像也听过。
听谁说过呢?
呃……
她想起来了!
她听白凡说过。
当初白凡犯错之后,谢清翌派他去和夏末茶谈生意,以此当做对他的惩罚。
她记得她偶尔不小心,看到白凡趴在自己桌子上擂桌,哀嚎着说他宁可去非洲挖煤,也不要去和夏末茶那个女暴君谈生意。
当初她还以为白凡是搞怪耍宝,现在看来……
她好奇的问石宇:“既然她脾气这么差,大不了我们不和她谈合作就是了,换个人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石宇说:“只不过两家公司一直合作的不错,而且夏小姐的哥哥和少爷是同学,有这份人情在里面,我们不好和对方翻脸,而且新项目的利润十分可观,这点小困难就打退堂鼓,不是我们公司的风格。”
“嗯,我知道了,”清芽说:“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我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跟你去干什么。”
虽然清芽什么都不懂,但是身份相符这件事,她还是懂的。
比如说,夏末茶是夏家的大小姐,还是对方的项目主管,那么谢氏这边,一定要派与她身份相等的人过去,才能表示出对对方的尊重。
这就像两个国家打交道差不多,两国谈判,对方来的是国王,你这边派个县官过去,估计不用谈,直接就崩了。
石宇的意思是说,谢氏这边,没有与夏末茶身份相对等的女人,可夏末茶又十分讨厌男人,所以就让清芽过去。
清芽是女人,又和夏末茶身份对等,这样合作方案通过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不过……问题又来了。
清芽问石宇:“夏末茶为什么那么讨厌男人?”
“这个我知道!”薛灵兴奋的举手,“夏末茶是个离婚的女人,她的丈夫是个渣男,她被他丈夫坑惨了,所以她才仇视男人。”
“呃……”清芽有些无语。
就像李莫愁一样吗?
因为被一个男人骗了,就觉得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臭男人。
“其实不是这样,”石宇说:“我认识夏小姐的丈夫,他是个非常好的人,只是他的性格太软弱,他的家人又太……极品,导致夏小姐做他妻子的那段时间,受了很多委屈,后来,因为他家人的原因,夏小姐没能见到最疼爱她的爷爷最后一面,这才因爱生恨,和她丈夫离婚,又迁怒了所有的男人。”
“这样啊……”清芽想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太爷爷。
虽然太爷爷去世时,她年纪还小,但她知道太爷爷特别疼爱自己,太爷爷去世的时候,她因为身体弱,生生哭晕过去。
那是她第一次体会人生的生死离别,难受的像是掉了半条命,好长时间缓不过精神。
如果换做是她,因为别人的原因,导致她没办法和自己的太爷爷见最后一面,她也会恨吧?
“这个我也知道!”不甘被冷落的薛灵说:“我听说,夏末茶的丈夫,在家里十分不受待见,也连带着夏末茶在她丈夫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连她丈夫家的佣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我听别人说,她爷爷去世那晚,她因为感冒嗜睡,忘了给手机充电,手机没电了,她的家人就打了她婆家的座机,她婆家的人接起电话,一听对方找夏末茶,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还把电话线拔了,导致夏末茶的家人,没办法联系上她,只好派人去她婆家找她,可一来一回多耽误时间?等夏家人赶到夏末茶的婆家,把夏末茶从睡梦中叫起来,再开车赶回夏家,夏末茶的爷爷已经去世了,听人说,老人家一直等着最疼爱的孙女回去,眼睛一直不肯合上,是睁着眼睛走的,死不瞑目,直到夏末茶回到夏家,亲手把老人家的眼皮合上,老人家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