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嫉妒,将她录下视频放给在场的所有人看,还把她洗出来自己欣赏的照片,扔在了司南琴脸上,“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男友,不过一条狗而已,也值得你天天在别人眼前秀,你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司南琴看了视频和照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面子上绷不住,和杜芸吵了几句,摔门走了。
离开会所之后,她越想越生气,觉得石宇害她丢了面子,想和石宇分手,可思来想去,又舍不得那么好的男朋友,心想着,只要石宇离开顾家就行了。
石宇有钱有颜有别墅,最关键是他有能力,只要离开顾家,到她家的公司工作,或者干脆另立门户,若干年后,一定是让她那些闺蜜嫉妒死的存在。
她是真心喜欢石宇,石宇符合她心目中对白马王子所有的幻想……除去他的身份。
只要石宇答应离开顾家,她一定会嫁给石宇。
打定了主意,她立刻把石宇约在这家咖啡馆,和石宇谈判,让石宇离开顾家。
石宇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这件事又是为了石宇着想,她本以为石宇一定会答应,可她没想到,石宇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立刻拒绝了。
她苦口婆心劝了许久,石宇的神情越来越冷淡,咬死不肯离开顾家。
她越劝越气,最后嚷了起来,没想到把清芽招了进来。
她只是想让石宇朝更好的方向发展,她并没想和石宇分手。
她舍不得。
毕竟,除去身份,她再没见过比石宇更优秀的男人。
有情有义,有修养,有气质,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看石宇那张脸,就能让她意乱情迷。
这么好的男人,她怎么舍得往外推?
可她也受不了她那些闺蜜们,管自己的男朋友叫奴才和狗。
被她们用鄙视讥嘲的目光一看,她觉得自己什么面子都没了。
她很委屈,如果石宇是真心喜欢她,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不肯依着她?
她越想越委屈,眼圈红了,泪水一滴滴滚出眼眶,“石宇,你太过分了,我是为你着想!你想让人一辈子看不起你吗?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当面恭维你奉承你,转过身去就骂你是奴才,是狗,你是想给人家当一辈子奴才,当一辈子狗吗?”
石宇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说的话,我为什么要计较?而且他们说我是奴才我就是奴才,说我是狗我就是狗吗?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知道自己不是就好。”
“你怎么就不是了?”司南琴气急败坏的跺脚,“你不是顾家的奴才,你为什么给顾家的少爷下跪?你看哪家公司里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下级会给上级下跪吗?”
石宇盯着她看了几秒,倏地笑了,“我竟无言以对了,好吧,你觉得是就是好了,我就是顾家的奴才,你不喜欢,我们分手就好,你不用这样义愤填膺,我并没隐瞒你什么,我们交往的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就是顾家的奴才,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石头,别乱说话!”清芽生气的瞪他,“别听她胡说,谁把你当奴才了?”
“没事,”石宇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一个称呼而已,谁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不在乎这些,别人喜欢说就让他们去说,他们说他们的,我过我的,我从来不在乎这些。”
百度词条,“奴才”是指侍奉主人的仆人,奴才一词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只是对下人的一种称谓,发展到清朝,王公大臣不称“臣”而自称奴才,满清一朝全国上下皆奴才。
这样解释起来,别人说他是顾家的“奴才”并没错。
只是,到了现代,“奴才”才被引申成了贬义词,用来讽刺挖苦别人。
对他看不顺眼,想讽刺挖苦他的人,即便不用“奴才”这样的词语,也可以去想别的借口。
比如,他没进顾家时,别人骂他最多的话,就是“野种”,有娘生没娘养。
“奴才”和“野种”哪个更好听一些呢?
他反正分不出。
想要诋毁你的人,总能找到他合适的借口,不过是些泛酸的浑话罢了。
背地里骂他,可若他把这个位置让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抢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