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芽笑笑,“不管是朋友,还是妹妹,只是个身份而已,我外公说,浇花浇根,交人交心,只要是交心的朋友,不在乎什么身份,你说对不对?”
“开口闭口的,总要把家里的长辈挂在嘴边儿上,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秦风失笑,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我就是突然觉得,你像我妹妹一样,特别亲切,靠得住,我要是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就好了!”
清芽歪歪头,俏皮的笑,“那你就把我当妹妹好了,也不用非要认你家阿姨当干女儿,才能做你妹妹啊?”
“也对,”秦风笑笑,揉了下她的后脑,“那我们就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你要做我一辈子的妹妹,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妹,谁都不许先和对方生分了!”
“一言为定!”清芽伸出纤白的小指,“拉钩!”
如果是以前,秦风一定会吐槽她幼稚可笑。
可今天,他容忍了她的孩子气,耐心的伸出小指,郑重的和她的钩在一起。
……
离开医院,回到谢清翌的别墅,清芽神采飞扬,一身轻松。
秦政有惊无险,安然无恙的醒了。
乔浩洋说,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到昏迷前的状态,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对清芽来说,是最近最大的喜事。
傍晚,下楼吃饭的时候,她看到茶几上摆了一张请柬。
拿起来一看,是周闲鹤和赵莹的。
她顿时喜上眉梢。
刚好夙鸣也下楼吃饭,她冲夙鸣晃晃请柬,“鸣哥哥,这是你拿回来的吗?”
请柬上,写的是她和谢清翌的名字,但谢清翌还没回来,所以她猜想是夙鸣带回来的。
“聪明!”夙鸣悠闲清雅的拾阶而下,唇角挂着慵懒的笑意,经过清芽身边的时候,随手弹了她脑壳一下,“这要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撞了周叔叔的车,周叔叔也不会因祸得福,揭露田绵绵的险恶用心,和赵莹阿姨走到一起。”
清芽叹息,“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对了,宋雨晴怎么样了?”
宋雨晴是清芽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当初赵莹看到周闲鹤的惨状,忍不住把当年的真相说了出来。
周闲鹤痛心疾首,幡然悔悟,让夙辰把宋雨晴送回了宋家。
碍着夙鸣的面子,宋家不敢不收。
但是,宋家并非心甘情愿认这个孩子。
宋家在香港,天高皇帝远,宋雨晴回到宋家之后,是否真能如她所愿,做宋家锦衣玉食的公主,那就不得而知了。
夙鸣拿过清芽手中的请柬,随意翻看了下,放在茶几上,漫不经心说:“前阵子,我听一个朋友说,宋家做主,把宋雨晴嫁给了水光木业的老板。”
“水光木业的老板?”清芽忽闪了下眼睛,“是和宋家门当户对的高富帅吗?”
“怎么可能?”夙鸣笑着弹了清芽的脑壳一下,“宋家老太太,一共有三个儿子,五个孙女,真正门当户对的高富帅,她还不留给自己其他的孙女,怎么舍得给配给宋雨晴?”
“那不是高富帅是什么?”
“是个秃头顶、啤酒肚的老头子,”夙鸣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而且,听说,还是个有特殊癖好的老头子。”
清芽又纳闷的忽闪了下眼睛,“鸣哥哥,什么叫特殊癖好!”
“这个呀,”夙鸣莫测高深的笑,“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得去问你老公!”
“问我什么?”说曹操曹操到,谢清翌裹着一身清冷,走进客厅,佣人立刻走过去,接过他脱下的外套。
“翌哥哥,你回来了。”清芽脚步轻快的迎过去。
谢清翌低头亲她一下,又摸了下她的脸蛋儿,“和四哥说什么呢?”
“哦,周叔叔要和赵莹阿姨结婚了,我就想起了宋雨晴,我问鸣哥哥,宋雨晴现在怎样了,鸣哥哥说她嫁了一个有特殊癖好的老头子,我就问鸣哥哥,什么叫特殊癖好,鸣哥哥不肯说,让我问你,”清芽忽闪着眼睛,期待的看着谢清翌,“翌哥哥,那你告诉我,什么叫特殊癖好?”
谢清翌微微蹙眉,转眼看向夙鸣,“四哥,你怎么能和妹妹谈论这个话题?”
夙鸣满脸无辜的耸耸肩膀,“我什么都没说啊!我不是说了,让她问你!”
谢清翌不赞同的给了夙鸣一记眼刃,收回目光,在清芽幼嫩的小脸上摸了下,俯身凑到她耳边说:“晚上没认时再告诉你,乖!”
谢清翌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清芽再单纯,也隐约猜到什么事了,脸颊一下红了,找了个话题岔开,“翌哥哥,你这个周末有事吗?我想去周叔叔家看一看,买些结婚礼物给他和赵莹阿姨送过去。”
“没时间也要排除万难,创造时间,”谢清翌摸摸她的脸,“放心吧,周末我肯定能腾出时间,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