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韦薇薇一下傻了。
看她难以置信的样子,石宇忍俊不禁。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幸灾乐祸过了,他仿佛听到了啪啪啪狠狠打脸的声音。
不过,作为一个心胸宽广的大男人,他由衷觉得和这种心胸狭隘又爱慕虚荣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又冲清芽做了个请的姿势,“芽芽小姐,我们走吧。”
清芽看了韦薇薇手里的照片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
对石宇来说,那张照片就是个笑话,可是对清芽来说,看到照片上,谢清翌与韦薇薇之间姿势爱昧,甚至还有肢体方面的接触,她心里就像打翻了一坛陈年老醋,十分的酸涩难忍。
没人比她更知道,谢清翌洁癖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从来都无法忍受陌生人的任何碰触,可那张照片上,他和韦薇薇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用亲密无间来形容。
她心里一下变得比刚刚没抢到衣服还不开心,但她没有言声,点了下头,转身想走。
韦薇薇却回过神来,不依不饶,尖声叫道:“石宇,你给我站住!”
石宇回眸笑看她,“韦小姐,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你说她是你们家少夫人,”韦薇薇尖酸锐利的瞪了清芽一眼,“她是你们家哪位少爷的少夫人。”
她大哥和谢清翌同学,对顾家的情况,她虽然知道的并不多,但比外人要多那么一点。
她知道顾家一共有五位少爷,谢清翌是其中之一。
她心存幻想,也许清芽是顾家其他几位少爷的妻子,不是谢清翌的女人。
石宇刚要说话,清芽将他扯到一边,自己看着韦薇薇说:“我叫顾清芽,是谢清翌的妻子,我拜托你以后不要拿着我老公的照片到处秀,四处败坏他的声誉,不然下次再让我看到,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清芽被气坏了,这还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放狠话。
她这个正牌妻子还没有和谢清翌的亲密照呢,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野女人,居然包里装着她和谢清翌的亲密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拿出来让别人看一看。
想到这个,她就觉得生气又恶心。
韦薇薇满脸惊愕,五雷轰顶一样,用难以置信的看着清芽,“你是谢清翌的老婆?他结婚了?不可能,我大哥都没和我说过!”
“哪条法律规定谢清翌结婚要向你大哥报备?”清芽忽然将手中的衣服扔给一旁的石宇,伸手抢过她手中的照片,三下两下撕个粉碎,用力扔在她脸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拿着他的照片招摇撞骗,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作为一个女人,拜托你以后不要这么不要脸,不要这么恶心,你真的让人好恶心!”
清芽骂人的词语实在有限,不要脸、恶心,这已经是她能说的出口的最恶毒的语言了。
发泄了一通,她心里舒服了些,一把抓住石宇的手臂,“石头,我们走!”
韦薇薇恼羞成怒,开口想要说什么,石宇见清芽生气了,不想再让她动怒,回眸瞥了韦薇薇一眼,“韦小姐,好自为之,再见!”
他虽然没放什么威胁的狠话,但他那回眸的一瞥,威胁的意味十足,让韦薇薇猛然打了个寒颤,还没说出口的话,一下哑在了嗓子里。
清芽拽着石宇离开专卖店,松开石宇的胳膊,气鼓鼓的走在前面。
石宇见清芽生气了,暗自好笑。
今天回去,他们家少爷有的好看了。
清芽回到休息区,苍月正斜倚在沙发上无聊的翻手机,见她回来,浑身上下之后眼皮动了动,撇撇嘴巴,“顾清芽,你去生孩子了?做完月子才回来的吧?怎么这么久?”
“别提了,”清芽气呼呼坐在她身边,狠狠捶了沙发一下,“气死我了!”
很少看到清芽这样激动,苍月觉得好玩儿,坐直身子,饶有兴致的凑过去,“怎么了芽芽?”
“我刚刚遇到一个恶心的女人,你不知道她有多恶心,”清芽忿忿的说:“我看中了一件衣服,她想抢我的衣服,结果她没抢过我,就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恶心我,我从没见过像她那样不要脸的女人,她太不要脸了!”
清芽骂来骂去,只有翻来覆去的恶心和不要脸这两个词。
苍月兴致很高,刚刚迷怔怔的眼睛也来了精神,“她怎么恶心不要脸了?”
“她包里装着她和谢清翌的合影你知道吗?”清芽狠狠捶了一下沙发,忿忿说:“她见这商场是谢家的,她就拿出她和谢清翌的照片来威胁我们,还说她和谢清翌有什么什么关系,气死我了!”
苍月越听越兴奋,咯咯直笑,“后来呢?”
“后来我就骂了她一通,然后就来找你了呗,”清芽见她笑的酣畅淋漓,嗔怒的捶了她一下,“你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我姐?我都要气死了,你居然这么开心!”
“这有什么好气的?”苍月笑嘻嘻说:“是你孤陋寡闻,这点小事都值得生这么大气,上流社会有很多女人都是这德行,看到有权有势的少爷公子,就倒贴上去和人家拍照,然后珍藏起来,当炫耀的资本,你翌哥哥有本钱呀,人家才会拿着他的照片出来炫耀,这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