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舒心宁就躲在房间后面的一间空屋子里,看着石宇恭恭敬敬护着清芽,大摇大摆离开。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是顾清芽。
这个念头,她从懂事时就有。
她连做梦都想,如果她是顾清芽那该多好!
她也想过公主一般的日子,她也想被那么多人疼着宠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这样不公平,给了顾清芽一切,却什么都不肯给她。
她也不能明白周老三,所有见过清芽的男人都舍不得将眼睛从清芽身上移开,为什么周老三这种下三滥的男人,就能不为所动,眼睁睁看着清芽那样的绝色佳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清芽走了,她的计划落空,她也想走,周老三看着她的眼里,却露出铯迷迷的神色,并且对她动手动脚。
她猛然惊醒!
一直以来,她满心满脑想的都是怎么毁了清芽,她竟然忘记了,她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长的清秀漂亮的女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猛的从她心中升起,她往后退了几步,扭头就跑,被周老三三步两步追上,搂住她的腰,奸笑道:“美人儿,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儿?”
“周老三,你放开我!”舒心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拼命挣扎。
“美人儿,这是你自找的,这么肥美的兔子送到野狼的嘴边,你说野狼可有不吃的道理?”周老三一个用力,将她压倒在地上,用力吻了下去。
舒心宁拼死挣扎,哭哑了嗓子,却无济于事,周老三一连在她身上爽了几次,才意犹未尽的从她身上起身,招手叫过两名最信任的手下,“赏给你们了,别玩儿坏了,别闹出人命。”
“谢谢老大。”两名手下均是喜出望外,麻溜除掉衣物,压在舒心宁身上。
舒心宁被作弄的死去活来,不知道疼晕了几次,又在更加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来,直到外面天色有了蒙蒙亮,周老三才命人给她穿好衣服,将她的现金首饰抢掠一空,只留了几百块钱给她,扬长而去。
临走时,周老三捏着她的下巴威胁,让她不要犯傻报警,他拍了她的照片,如果她敢报警,他就将她的果照宣扬的天下皆知。
周老三走时,舒心宁斜倚在屋角,只剩下半条命,目光空洞的望着屋顶,想哭,眼睛却干涩的流不出眼泪。
什么叫自作聪明?
什么叫与虎谋皮?
她就是了。
她竟天真的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毁掉顾清芽,可她却忘了,她找的那些人都是活在黑暗中的老鼠,都是欺软怕硬,唯利是图,认钱不认人的东西。
他们惹不起顾清芽,自然要在她身上捞油水。
而她,没有依靠,没有傍身的方法,竟然就敢和一群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做交易。
这世上,大概再没有比她更蠢的人了。
她就倚在墙角,一动不动。
事已至此,还不如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墙角倚了多久,久到意识渐渐丧失了,忽然一只鸟儿从窗外飞了进来,在屋里扑棱几圈,又找到窗口,飞了出去,高亢的欢鸣几声,飞上远天。
她忽的精神一震。
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她拼死拼活挣扎了这么久,她付出了那么多的艰辛,那么多的努力,如今什么都还没有得到,如果就这样死了,太可惜了!
她针扎着爬了起来,除了那里,她身上并没有别的严重的伤,她忍着疼,拖着身子挪到国道上,拦了一辆车,返回了市里。
她没敢去正规医院,找了一家私人诊所,把身上的伤处理了,又拜托护士用她仅剩的钱,买了身廉价的衣服换上。
诊所的医生护士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们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的伤是怎样造成的,对她十分同情照顾,给她泡了碗面,倒了热水,再换上那身廉价却干净的衣服,她总算活了回来。
在诊所缓了一会儿,她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好好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屋顶,想着以后她要何去何从。
被周老三劫走的现金,对她老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她现在拥有的钱,足够她在国外锦衣玉食一辈子。
可如果就这么走了,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