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笑言:“我大儿子去早教班了,小儿子性子野,刚刚跑到后院去找他的大狗玩儿了。”
“瓷瓷,我好羡慕你,你太幸福了!”于悠悠看着温雨瓷,艳羡的说:“刚刚你站在门口,看起来像个十八九岁的大学生,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敢相信,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温雨瓷笑,“你嘴巴真甜,难怪可以收服我放尧哥那颗浪子之心。”
提到路放尧,于悠悠就情不自禁的害羞,不再说话,看了关晚荷一眼。
关晚荷看着温雨瓷说:“顾夫人,我今天来,是特意向你表示谢意的!”
关晚荷站起身,冲温雨瓷深深鞠了一躬:“第一,我要谢谢你请樊教授为剑秋治好了病,第二,我要谢谢你为剑秋争取到了进入决赛的资格!”
她站直身子后,又想弯下腰去,被温雨瓷起身拦住。
温雨瓷将她按坐在沙发上,笑盈盈说:“助人为乐乃是快乐之本,我只是举手之劳,并没损失什么,更何况,现在沈设计师,已经签了我老公弟弟的公司,我们如今算是一家人了,关小姐不必客气。”
“对顾夫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我和剑秋来说,却恩同再造,”关晚荷湿了眼眶,“如果不是顾夫人请来樊教授,为剑秋做了手术,我和剑秋……”
关晚荷哽咽了声音,捂住嘴巴。
“对了,”温雨瓷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沈设计师做完手术后,我听徐院长说,沈设计师有可能会失忆,那现在他……”
“我表哥现在已经没事了,”于悠悠愉悦的笑着说:“做完手术后,我表哥的确有段时间,记忆有些模糊,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恢复了一段时间后,记忆力已经渐渐恢复了,现在就像正常人一样,一点后遗症没有,还因此和晚荷冰释前嫌,重归于好,这就是传说中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温雨瓷笑盈盈看向关晚荷,“恭喜关小姐!”
“这都是顾夫人的恩德,晚荷感激不尽,没齿难忘!”关晚荷感激的看着温雨瓷,“如果不是您,剑秋也许会带着遗憾离开人世,而我,一定会悔恨终生!”
想到她的误会,令沈剑秋退出比赛,放逐自己,潦倒颓废,她就恨不得撞墙自尽。
明明爱他,却不肯信任他,听了他母亲的挑拨之言,唾骂他、捶打他、离开他。
如果沈剑秋就那样死了,她一定悔恨终生。
沈剑秋手术后,于悠悠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于悠悠说,如果以后她还是做不到相爱不想疑,让她趁沈剑秋还没醒,而且会失去以前的记忆,趁早离开。
可她怎么做得到?
得知真相的她,悔恨的恨不得杀了自己,好容易沈剑秋捡回一条命,她有了补偿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她哪儿也不去,守在沈剑秋的床边,等待沈剑秋醒来。
沈剑秋醒了之后,果然如徐伟豪所说,忘记了以前所有的记忆。
她告诉沈剑秋,她是他的未婚妻。
她守在沈剑秋的病床边,悉心照顾,寸步不离。
沈剑秋最初看她时,目光疑惑疏离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渐渐的,他开始冲她笑、会关心她,情不自禁的握她的手、拥抱她。
他的眼中是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喜欢和爱意,尽管他躺在病床上,行动不便,却依然事无巨细的关心着她。
晚荷,喝水。
晚荷,你该吃水果了。
晚荷,不要趴在床边睡,睡长了时间会落枕……
最初十几天,他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能做,可他眼里心里,依然惦记着她,目光追逐着她的脚步,温柔细心的一句句提醒着她。
后来,他可以下地走动了,两人经常一起出去散步,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看日落,迎日出,每天粗茶淡饭,平平淡淡,却是关晚荷最幸福最平静的日子。
这时候,沈剑秋并不记得她是谁,并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他甚至连自己曾经报名参加过国际设计师大赛的事情都忘记了。
在他的心目中,她只是关晚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
可他,依然爱上了她。
他躺在病床上时,她每天照顾他,他自责心疼,担心累到了她。
他可以下床走动时,两人的位置立刻互换,变成了他照顾她。
出去买东西,他要拎着,不让她沾一根手指。
上街闲逛时,他要走在外面,严严实实护着她。
她说话时,他会看着她的眼睛,眼中盛满的温柔和爱意,让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