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传来伴娘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其中有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大声说道:“我们灵兰可是我们圈子里最漂亮的,如今好好一朵鲜花儿就要被人采了去,要请新郎先表表决心才行。”
温华瑾的合伙人路桥大声笑着说:“既然新娘愿意嫁给新郎,那肯定是新郎已经表过无数次决心了,那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美女你就别瞎操心了,不如赶紧开门,让哥哥看看你俊不俊,你一开门,说不定咱俩看对了眼儿,这又是一对天赐良缘!”
他这番话说的温雨瓷立时无语。
这家伙可真是个不靠谱的,让他来当伴郎,他跑来调|戏人家伴娘,这要是把人家惹恼了,她堂哥待会儿还有好果子吃吗?
好在对方不是个不识闹的,只是呸了他一声,继续吵吵着让温华瑾表决心。
温雨瓷轻轻晃了下温华瑾一下胳膊,示意让他说话。
温华瑾关键时刻比那个路桥靠谱多了,扬声说:“我是温华瑾,我来接我的新娘司徒灵兰,我发誓一辈子对她好,尽我最大努力让她幸福,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以温华瑾的性格,只会说些中规中矩的话,想听带着惊喜的段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里面的伴娘又吵吵着让温华瑾唱歌,温华瑾唱了一首《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歌喉温柔深情,字正腔圆,挑不出丁点儿毛病。
其实闹新郎的乐趣在于,伴娘这边闹,而新郎那边讨价还价,但到了温华瑾这儿,让干嘛干嘛,中规中矩,一板一眼,虽然圆满,但总少了那么点儿闹的乐趣。
伴娘又想了几个刁难温华瑾的花招,温华瑾都一一照做,可那些伴娘还是嘻嘻哈哈的笑着,不肯开门。
有个和温雨瓷一起来接新娘的,温华瑾本家的妹妹,有些不满,敲敲门说:“姐姐们,差不多就行了,你们别忘了,这门无论如何是要开的,你们现在这么不依不饶的,待会儿见了面,我们这边的伴郎也不是好打发的!”
温雨瓷一听这话就不对劲,这接新娘只有哄的,哪有要挟的?
果然门里面就不愿意了,门倒是开了,温华瑾众人在几个人高马大的伴郎簇拥下一涌而进,进去是进去了,几个伴娘往司徒灵兰面前一拦,有个扎着高马尾,大眼睛,尖下巴,一看就特别泼辣的伴娘问:“刚刚那话是谁说的?反正我们也做好被闹的准备了,现在趁着还没出这个门,我们先过瘾了再说。”
刚刚说那话的小妹妹年纪不大,十八九岁,刚考上大学,第一次迎亲,一见这阵势有点傻,下意识就看向身边的温雨瓷。
那伴娘就笑嘻嘻的问温雨瓷:“你说的?”
温雨瓷没办法否认,总不能把那个妹妹推出去,说不是我说的,是她说的。
她只能笑着说:“开个玩笑而已,姐姐们别介意。”
同时从身后伴郎手里拿过一把红包,塞进那个伴娘手里,“姐姐们行个方便,吉时快到了,别耽误了我哥哥和我嫂子举行婚礼的时间。”
“哥哥嫂子?”那伴娘笑嘻嘻看她,“原来是小姑子!前几天刚在天涯上看到一篇关于极品小姑子的帖子,极品小姑子就是婚姻的搅屎棍,既然你和你哥哥一起来接新娘了,也表个态吧,要对我们灵兰好,不能欺负我们灵兰,更不能破坏她们的感情。”
温雨瓷觉得这姑娘真心有病,她盼着温华瑾和司徒灵兰好还来不及,除非神经病了才会去破坏他们的感情。
但这会儿新娘还没接走,人家是老大,好歹人家还没拿鞋油往温华瑾脸上抹呢,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温雨瓷立刻笑着应了一声,“我一定会对我嫂子好,不会欺负她,请几位伴娘姐姐放心。”
那伴娘嘻嘻哈哈说:“这不行,这样说太没诚意了,最起码得发个誓什么的,比如什么如果以后敢欺负我们灵兰,就车轧马踩,天打五雷轰什么的。”
温雨瓷一下知道这姑娘肯定是介意刚刚那个妹妹在外面挑衅的话,在这儿报复她呢,只是看她嘻嘻哈哈的笑着,分明就是开玩笑的样儿,温雨瓷也不是个玩不起的,而且她以后肯定不会欺负司徒灵兰,也不拿这个当回事,当真举起右手来,“行,我发誓,我以后……”
她只说了几个字,就被温华瑾回头制止住,“瓷瓷!”
温雨瓷笑着冲他眨眨眼,“没事。”
反正她又不是亲妹妹,虽然和伯父家感情很好,和温华瑾感情也一直亲厚,但到底不是亲的,以后不会在一个家庭里过日子,她和司徒灵兰又合得来,是特别好的朋友,以后发生冲突的几率比彗星撞地球还小,她一点也不介意发这个誓。
温华瑾却很严肃,“瓷瓷,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