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大惊大喜(2 / 2)

“吃过药了吗?顾少修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已经快好了。”温雨瓷抓下他的手,握在掌中。

“你呀。”顾少修无奈的揉揉她的脑袋。

他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身上必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暂时没有心力追究。

现在,他有件最重要的事需要他准备,原本想同她商量,但看她目前刮阵风就能将她吹跑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知道,他只能自己去安排、去拿主意。

接下来一段日子,顾少修很忙,总是早晨匆匆走了,晚上很晚回来,回来后洗漱干净,在温雨瓷身边躺下,陪她说会儿话,很快睡了。

他看上去很累,很疲惫,而温雨瓷的身体,终于一日一日好起来,苍白的脸上又有了淡淡血色。

这天早晨,顾少修没急着出去,而是等着温雨瓷醒来。

温雨瓷一睁眼就看到他正在凝神看着她,慵懒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早安。”

“早安,瓷瓷……”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温雨瓷动动身子,面对着他。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但你要保证冷静。”

“什么好消息?”温雨瓷懒洋洋的笑,她想象不出现在在她身上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前几天……清予帮爸爸把手术做了。”

温雨瓷猛的睁大眼瞪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顾少修无奈,只得重复一遍,“前几天,清予帮爸爸把手术做了。”

这次,温雨瓷终于听清楚了,听明白了,她唰的坐起,猛的拽住顾少修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清予帮爸爸把手术做了,手术很成功,他说,爸爸最近这几天随时会醒来。”顾少修没动,温雅看着她,任她揪着自己的衣领。

温雨瓷捏着顾少修的衣领,越攥越紧,好像又回到前几日夜里高烧的时候,一会儿被扔在火上烤,一会儿被扔在雪地里冻,忽冷忽热。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她嘴唇翕动,身子剧烈颤抖着。

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敢瞒着她?

爸爸手术的时候,她居然没在手术室外面陪着,她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有个意外,让她怎么承受的了?

她猛的松开他的衣领,用力捂住脸。

她真是太失败了。

给爸爸做手术的医生是别人请来的,给爸爸做手术的决定是别人做的,爸爸做手术的时候,她居然还安稳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

“瓷瓷,你听我解释,”顾少修叹息一声,将她揽进怀里,“原本是要和你商量的,可你当时身体那么虚弱,下地走几步就一身虚汗,我担心你知道爸爸手术,会紧张的垮掉,而清予说,那几天是手术的最好时机,不能拖延,我便自作主张在手术单上签了字,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是爸爸的半子,我有这个权利。”

“可你不该瞒着我!”温雨瓷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大吼,已经满脸是泪,“万一爸爸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我会死,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没事了,别紧张,真的没事了!”顾少修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揽入怀中,安抚的拍她,“别紧张,清予说手术很成功,爸爸会醒,你要赶快养好身体,才能照顾爸爸,是不是?”

温雨瓷推开他,跳下床换衣服,“我去医院!”

“我送你。”顾少修没拦她,他知道,就算现在天上下刀子,也挡不住她,好在她现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最起码不会反反复复的发烧。

到了温雄的病房外,温雨瓷迫不及待冲过去。

温雄脸上戴着氧气罩,手上连接着监护器,温雨瓷在他床边跪下,紧张的身子哆嗦,哪里也不敢摸,只是轻轻的叫:“爸爸,爸爸,我是瓷瓷,我来看您了……爸爸……”

温雄依旧像以往一样,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悲从中来,温雨瓷伏趴在床边,忽然失声痛哭。

她真是被顾少修的消息吓到了!

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居然自作主张,在爸爸的手术单上签了字。

手术台上,一脚生,一脚死,尤其这么重的病情,极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就与她天人永隔。

而她,爸爸躺在手术台上挨刀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她好后怕,万一当时真有什么意外,她真是死都闭不上眼睛。

顾少修没拦她,由着她哭,由着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