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道人听到方笑武决定要拿走《白莲经》,不禁愣了一下。
老实说,虽然他已决意要把《白莲教》送给方笑武,可是他跟方笑武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方笑武知道《白莲经》的重大和危险。
如果方笑武的意念有半点动摇,肯定会突然退缩,不敢拿走《白莲经》。
但是方笑武居然没有半点动摇。
看来他找对人了!
“施主,你就不想问一问《白莲经》为什么会落到贫道手中吗?”
“我想这个问题就跟观主为什么要归隐一样,晚辈要是问了,便等于是问出了观主的所有秘密。既然这样,晚辈就不问了。”
云深道人望着方笑武,目中闪耀着奇异的光彩,似未想到方笑武竟能有这等见解。
半刻,云深道人收敛目中异光,说道:“如此,施主就上去把白莲经拿走吧。”’
方笑武得到云深道人的允许之后,便走到了香案前,先朝《白莲经》合十拜了拜,这才伸手拿起此物,觉得颇重,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等方笑武将《白莲经》收好以后,云深道人突然问道:“施主,未知你高姓大名?”
方笑武笑道:“我姓方,名叫方笑武。”
云深道人道:“原来是方施主。你既已拿走《白莲经》,从今以后,凡是跟此物有关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会找上你,望你一路小心,珍重视之。”
方笑武道:“多谢观主提醒。不知观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云深道人说道:“没了。方施主请吧,贫道这就不送了。”
于是,方笑武拜别了云深道人,从密室里出来,回到密室之上的居所,最后再从居所里出来,不久便带着方豪离开了道观。
一路之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差不多走了一里山路,方笑武才开口问道:“方豪,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哪儿?”
方豪道:“公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方笑武笑道:“你这不是为难吗?”
方豪忙道:“如果公子暂时没有想到什么好去处,那我们就去贵州吧。”
“去贵州?”
方笑武本以为方豪会说去热闹发达的地方,没想到居然会是贵州。
贵州与广西比起来,相差不了多少,而且在他的概念里面,贵州跟两个极为有名的词有关。
一是夜郎古国。
一是苗疆。
方豪为什么要去这种地方呢?
难道他喜欢这种地无三里平,到处都是荒山野岭的地方吗?
不对啊,有谁会不往繁华的地方跑,而是非要往落后的地区去呢?
方豪是不是在逃避什么?
方笑武的脑海中想了许多,但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一笑,道:“贵州啊?那真是巧了,我老家就在贵州。”
方豪诧道:“公子,你是贵州人?”
方笑武笑道:“怎么?不像吗?”
方豪呵呵一笑,说道:“我还以为公子是从中原来的。”
方笑武摇摇头,道:“我不是中原人,我祖上是土生土长的苗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