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不服气,敢情她就是只能和他在一起才能琴瑟和鸣吧?只有他才能忍得下她?她还真想和宇文初好好辩一辩这个问题,不过想到此人醋劲儿之大,决定不捋虎须了,违心地赞同道:“那是,只有殿下才能忍得下我这脾气。”
“其实你脾气还好,心眼儿实在,对人真诚,你主要是少了历练和好老师。”宇文初分析给她听:“你跟着沈瑞林,他可不能像我这样手把手的教你,铁定被你成天指挥得团团转。还有,据说沈明山不喜欢你,你的脾气能忍?一定弄得鸡飞狗跳的,他光是应付他爹,帮你说好话都要去掉半条命,更没心思伺候你了。”
“呵呵……我没那么不懂事。”明珠虽然很不服气,但也不能不承认他分析得挺到位的。
宇文初自然是看出来她的不服气,语音一降,给了她致命一击:“最紧要的一点是,你嫁给他,身份就变低了,那些平时看你不顺眼的人,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你要怎么办?还能过上现在这种想打谁的耳光就打谁的耳光,想骂谁就骂谁的日子么?人家打你的耳光,吐你的口水还差不多!你这种闯祸的性子,是想逼死沈瑞林弄死沈家吧?人家和你多大仇啊。”
“我和殿下才有仇吧?我就这么不堪么?”明珠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他胸前,总之就是她只能嫁给他就对了,只有他才是她的良配,才能镇得住他,其他人但凡娶了她,都是要家破人亡的样子。
宇文初见她忿忿不平,怒目而视,“哈哈”一笑,赶紧给她顺了几下毛:“我这不是生怕你觉得别人比我好,因此适当地鼓吹了一下自己吗?其实就是因为稀罕你。”
明珠又没话说了,躺在一旁直叹气,这辈子算是死在宇文初手里了。宇文初却是心满意足,觉得自己又打败了一个情敌,彻底掐灭了明珠的那点小幻想。
为了不让明珠有空去想沈瑞林的事,第二天宇文初就让敬松把那套私账和他的私库钥匙一起交到了明珠手里,明珠光是盘点和查账就忙了好几天,闲了还要锻炼一下,再抱抱壮壮,逗逗孩子高兴,理一理她的善堂和美食馆,晚上累得倒头就睡,当然没有空闲再去回忆沈瑞林如何。
明珠出了月子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好些人都等着英王府给嫡长子办满月酒,结果一直没等到,就又有了流言,说是英王和英王妃失和,原因是在英王妃坐月子期间,英王耐不住寂寞,睡了其他女人。于是悍妒的英王妃大发脾气,把那个可怜的美人活生生剥皮抽筋,摧残而死,英王为此发了火,夫妻俩闹得不可开交,因此不办满月酒了。
明珠听说这个流言,嘴里含着的茶水一下就喷了出去。周女史和平女史如今成了她的哼哈二将,见状连忙一人递帕子给明珠擦脸,一人去收拾。平女史一边给明珠擦去衣襟上的茶水,一边道:“谁这么缺德?王妃让人查一查,婢妾去挠花她的脸!”
周女史不敢和明珠太过亲近,因此选择了收拾地上,却又见不惯平女史表忠心,便冷幽幽地道:“就凭你那点心眼,出去后反倒会被人打一顿吧?白白给殿下和王妃丢脸。”
平女史见周女史提起宇文初,就反讽道:“哟,周姐姐总把殿下挂在口边是什么意思啊?”她现在是不想宇文初了的,她出身清倌人的身份已经揭穿,又出手对付了宇文隆,现在只求能抱紧明珠的大腿安然富贵舒适地渡过下半生,其他都不想了。但周女史是她的死敌,她盯得比谁都要紧,就是生怕周女史能钻了空子,多得了宇文初的青眼。
周女史涨红了脸:“我不和你这种粗俗之人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