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纠结地抓着宇文初的袖子揉了又揉,这可真是,每次见到江珊珊她心里就舒服不起来啊!名声好,会讨好人,会说乌孙语,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这回还做上生意了!看看人家开的那个铺子,多气派啊!卖的东西也了不得,显得自己就像是个土包子似的……
不对,前世时江珊珊也开过铺子做过生意的,但卖的却不是玻璃制品和香胰子,而是一种锅。那种锅可特别了,做出来的美食很了不起……想远了,这江珊珊上一次就不要脸地拿着那床弩的图纸背着人私底下献给宇文初了,这一次又想送那什么玻璃制品和香胰子,当然这东西肯定不是送她的,而是送给宇文初的。
送这东西有什么用啊?总不能就是为了表示她江珊珊很大方吧?一定是有什么幺蛾子!这东西不是最赚钱吗?宇文初爱什么啊?爱钱!江珊珊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拿着这铺子或者那什么的献给宇文初啊?
她决不允许!一点机会都不能给江珊珊。不要说江珊珊本身有参与迫害傅氏的嫌疑,就凭江珊珊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德行就必须防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
明珠正想得出神,忽然听见宇文初低咳了一声,于是恍然回神,宇文初似笑非笑地道:“在想什么呢?可真是难得见你如此落寞。”
谁落寞了?明珠才不肯承认这个,她分明是在认真严肃地思考怎么对付敌人好吧?当即道:“殿下看错了,我哪有落寞?”
“那你刚才见着了江珊珊,为什么不肯走?是有什么知心话想要和她说吗?”宇文初仰靠在座位上,笑得意味深长。
明珠恍然明白过来,扑上去摇他:“你早就知道那是她开的铺子,还带我去?可把我恶心坏了,谁要她送的东西啊?就是自己花钱我也不要!”
宇文初懒洋洋地靠着,任由她发疯,只问:“手酸么?”
明珠摇了一会儿就摇不动了,蔫巴巴地认了输:“殿下吃得太多了,好沉。”
宇文初忍着笑意,慢悠悠地道:“那些什么玻璃和香胰子,我倒是觉着是好东西,你不要,我要。”
明珠顿时横眉竖目,想发火儿又忍住了,阴阳怪气地道:“当然是好东西啦,不然也不会巴巴儿地跑了过来照顾人家的生意,其实就巴不得人家送你吧?”
宇文初觉着她这酸溜溜又不肯承认的样子格外好玩,逗她道:“分明是想要让你挑好礼物拿去送人收买人心,怎么就变成是照顾别人生意了?我倒是想去别处买,但只有这里有,怎么办呢?”
宗室里的那些人什么没见过?也唯有这种新奇玩意儿可以打动一二了,明知他这个安排是很合理的,但想到江珊珊,明珠就觉得憋气得厉害,忍住了,问道:“这些东西很赚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