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说的很有理,也挺对。
但。
莫名欠的,想让人暴揍他。
“可是,那跟爷身为太子爷这期间有何关系呢?那明明是跟爷身为混混时,才有的关系——”
“所以,您不能用现在的我,来批评以前的我,这是不对的,谁还没个年幼无知的时候?乔老,您没年轻过不成?年轻时,没干过糊涂事儿不成?”
“说好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呢?”
“说好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呢?”
“怎么搁别人身上就是美谈,搁爷身上就成了污点呢?这么双标的评判逻辑,不太好吧?”
少年语速不徐不慢。
可是偏生没有你乱插嘴的余地,憋的你想原地爆炸,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他说的,该死的都是实话。
可是这实话,又噎的你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真真气死个人!
乔老现在就是这么个心情——
“……我——”
他鬓角突突的跳,眉心也夹的死死的。
话是这么说的,好像,也算没错。
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一时半会儿,很是语塞的乔老,不知道要从哪儿反驳回去。
梗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直往外爆。
“咳——”
律师阿金轻咳一声。
似有似无的打断二人的较真儿。
再被这位爷说下去,乔老都要怀疑他来这里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
他们明明是来判定,这位爷杀人一案的真伪度。
真的,必须依法处置。
不真,那就洗清罪名。
干什么要在身份上较真儿啊——
乔老是被气糊涂了吧?
律师阿金,掩了掩自己有些抽搐的嘴角,冷静开口。
“乔老,您先坐,待我再询问一些问题,如何?”
……
乔老默了一默。
似是也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他狠狠的瞪了楚少年一眼,冷笑。
“证据确凿,我看你还要怎么狡辩!”
“证据确凿?”
少年玩味的挑挑眼角。
“爷算是听出来了,你们是在为耗子死一事,想要让爷负刑事责任的吧?”
“这么说,你是承认杀了人?”
“不不,乔老您耳朵也可能出了问题,爷可没承认杀人,只是在说,你们想让爷负耗子一死的刑事责任——”
这话听的律师阿金眉心一跳,截在乔老开口前,赶紧出声。
“您误会了,并没有想让您为耗子死一事负刑事责任,只是想调查清楚,耗子死一事跟您有没有关系,为什么耗子死一事会让您背上杀人罪名,还被状告到我们这里——”
“哎呀~金律师这话说的很有水平呢,乔老该学学的,不要总是钻牛角尖嘛——”
楚少年斜了下唇角,笑意不变。
“但是,金律师这话,好像也有些奇怪呢——若是没有提前调查清楚,何来之前的,证据确凿一说?”
“耗子的死因没跟爷有关系,你们找爷来干什么?”
“还一张嘴就是‘请总统阁下,再为咱们做一回主,有关于楚家太爷子杀人一案’,这都通过,诸位政客媒体昭告天下了,这会儿来跟爷说,只是调查?”
“金律师,你对调查二字有什么误解?”
“……”
律师阿金僵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