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十五他们每汇报一句,楚夜寒身上的冷意就凉几分,直到最后整张脸都冷沉了下来。
“还有谁?”
“目前,张司令管辖之内的一众军官皆失去了踪迹,其余的正在收集。”
对上楚夜寒那冷到骨子里的眼神。
楚一额头上的冷汗都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心下又沉又乱。
完了这一下。
司令,参谋长,军长,师长,旅长,乃至团长政委通通不见。
他们分别驻扎在不同的省区,可是说不见就不见。
可见少爷是一点儿都不怕事情闹大。
甚至说,他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这该怎么办啊!
他们现在连少爷在哪儿都不知道,要怎么悄无声息的把那些人给弄出来送回去?
人不见了,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
到时候可要怎么跟整个军部交代?
老天!
少爷这手笔,真心大的惊人!
楚夜寒闭了下眼。
他是,疯了吗?
一下子绑走这么多人,有没有想过后果?
蓦的,他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朝外走。
神色冷沉的像风雨欲来的黑暗。
军区大院,楚家。
已经睡下了的楚老爷子,披着衣服去了书房,坐在桌子后,瞅着脸色难看的厉害的小子,挑眉。
“出什么事了?你这样子,跟当年血洗边镇一个德性。”
楚夜寒看着父亲,吸了口气。
“君顾绑走了张司令与其手下的参谋长,军长,师长,旅长,乃至团长政委,不同省份,不同官级,先后消失。”
啪的一下。
老爷子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脸色大变的站起来,瞪着楚夜寒。
“你再说一遍!?”
楚夜寒抿着嘴,眸子沉沉的望着父亲。
老爷子心下狂跳,好一会儿都手都是抖的。
“他,他这是在,在干什么?”
“沈长临乐园一事。”
老爷子顿了一顿,唇角动了动。
“他,查出什么了?”
“不知道,他带着沈长临消失了两个月,今天傍晚才有消息,一出现就劫了监狱,把十五扔在那里头,从魔都带回来的犯人给拎走了,再之后就寻不到他的踪迹。”
老爷子背抄着手,来来回回的走,脸色同样难看到不行。
“他疯了不成?这么大张旗鼓的?被人抓了把柄,泼了脏水,这辈子都洗不掉了!”
楚夜寒的唇角抿了抿。
“爸,我要魂藩令。”
“不行!”
老爷子想都不想的拒绝,干脆果决,没有余地。
楚夜寒没再开口,就那么望着楚老爷子,神情中,眼神里,刻满了不容置喙的坚定。
老爷子的嘴角抖了抖,声音苍凉,神情痛苦。
“夜寒啊,再用一次,你会死的——”
“我若不用,君顾会死。”
他看着痛到难忍的父亲,眼底略起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