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凡和林若楠互相关怀的模样也让大家十分感触,纷纷说徐子凡人品性情一等一,林若楠嫁得太好了,往后要做官夫人的,而林老爷子就是官夫人的爷爷了!
原本这样的荣耀是应该属于林若珊和林富两口子的,现在却和他们完全不相关,甚至还有好事儿的当面问林富有什么想法,气得林富回家大发脾气,骂林若珊没脑子。
他脸皮也厚,提上礼物就回村去拜访徐子凡了,他想着他怎么也是林若楠的亲爹,名义上也算他们二叔,面子情总该有吧?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日后就算徐子凡走了,一个举人老爷的名头,也够他用了。
谁知徐子凡就不给他面子,看见他进院子就叫上林若楠出去了。林富跟林老爷子抱怨两句,被林老爷子一通骂,叫人把他赶出村子。
徐子凡是晚辈不好亲自赶人,林老爷子却是村子的里正,他一句话,林富想进村子都进不去了。
村里、镇上立马知道了这个消息,笑话林富的同时,全都对徐子凡厌恶林家这件事有了更深的认识。举人老爷这般讨厌的人,大部分人本能的就跟着讨厌,林家就楼很快受到影响,收益锐减。
徐子凡和林若楠在这边留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告别了林老爷子,前去拜访知县。
差不多半年前,知县还见过他们,不过那一次徐子凡还没有功名,他们的见面也是因为一起诉讼。知县直到现在还对他们记忆犹新,因为将这种事告上公堂的人,几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他印象十分深刻。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再见面对方就已经是举人了。
知县对徐子凡平礼相待,隐隐中还带着点恭敬。以徐子凡的成绩,他知道徐子凡未来的官位一定高过他,自然希望能结个善缘。知县夫人也在后院叫了戏班子,和林若楠一起吃席看戏,相处得很是愉快。
徐子凡拜托知县多照顾林老爷子时说:“晚生举家搬迁,唯独对爷爷一人挂念不已,还望县令大人帮忙照拂一二,晚生感激不尽。”
“泰安言重了,林里正在这边定会一切安好,泰安大可放心。”知县一口应下,同时心里也有了数,徐子凡是真讨厌林家人,绝无转圜余地。
当一个人站到高处的时候,他根本无需对他讨厌的人做什么,自会有人帮他解决。徐子凡已是举人,下一步不出意外就是进士,甚至状元,未来前途无量,对这个小镇来说,所有人都要仰望他,有很多人乐意做些能让他开心的事去讨好他。
徐子凡和林若楠刚一走,林家酒楼就遭到了镇上其他酒楼的打压。林若珊偷偷结交的人脉更是全与她绝交,当初林若珊可是嫌弃举人老爷、抛弃了举人老爷,还给举人老爷找了那么多事儿。举人和秀才天差地别,他们可不敢再和林若珊来往了。
林若珊受的打击极大,她怎么也没想到,徐子凡会中举,而徐子凡看都没看她一眼,说都不需说一声,人们就会因徐子凡而排斥她。她有些迷茫了,只靠灵泉,她真的能过上好日子吗?徐子凡就像压在她身上的一座大山,她真的还有机会翻身吗?
就在林家酒楼快要入不敷出的时候,林若珊发现有一部分人完全不受影响,每日必来林家买酒。她留意了一下,发现他们都是有伤患在家的人。有一日,她故意在几个买酒的人面前说:“再这样下去,这酒可能就不再卖了。”
几人脸色一变,一个老太太焦急道:“为啥?好好的酒咋能不卖了呢?你这、你这多赚钱啊?”
林若珊低头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我被人误会,闲言碎语的,早就想死了算了,哪里还有心思酿酒?如今连家中酒楼都要开不下去了,都怪我连累了家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太太一把拉住她,语无伦次地说:“不行!这可不行!这酒必须得卖下去,不能不卖啊!”
旁边的汉子也说:“那帮人就知道整天瞎咧咧,关他们屁事?你只管卖,谁再说你,我帮你骂回去,多大点事儿啊?举人老爷也不会跟你计较。”
林若珊破涕为笑,“有你们理解我,我就满足了,只要你们还买酒,我一定会为了你们继续酿下去的。”
几人心里鄙夷,对她这番故作姿态极为厌恶,可家中伤病的亲人只有喝这酒才能缓解疼痛,好得快一些,比药还管用,他们说什么也得让她继续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