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两人异口同声的话，许卿忍俊不禁道：“这一点上你们到是有共识。”

金瀚这家伙好像真的找到自己的老同学了，到了晚上居然也不回来，只是打电话说在他朋友那住个晚上，沈重山到也没有管他，金瀚的本事，他不招惹别人已经谢天谢地了，寻常的普通人还真的不太可能把金瀚怎么样，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连他师父都说让他出来放松一下，沈重山自然不会把他捆绑在自己身边。

华夏人都喜欢在餐桌上解决问题，特别是在家里吃饭，一天下来的工作和学习多半都在饭桌上解决，在老许家也不例外。

许卿大概地把今天谈判的过程说了一下之后，有些无奈地说：“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不愿意和政府打交道，实在太麻烦，里面的门道多不说，还处处要小心注意，体制内毕竟没有我们来的灵活，他们太僵化，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我宁可跟其他公司合作做他们的生意，也不愿意做政府的生意，这样的谈判，牵涉面又很广，还不知道要扯皮到什么时候。”

“不会太久的。”许远东语出惊人。

沈重山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用知我者岳父也的眼神看着许远东。

察觉到了沈重山的眼神，许远东闷哼一声，不过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了些许的赞许，说：“所以我说你这个小子就是要狡猾一些，现在看来你已经不是狡猾，而是诡了，今天你的策略和办法很成功，金老是个有智慧的人，我能看出来的他也有数，看明天吧，明天就有结果了，要么就是彻底谈妥，要么就是谈崩。”

许卿错愕地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我都听不懂你们的话？”

许远东摇摇头，把筷子伸向了餐桌中间那道鲤鱼的鱼头，说：“小卿你是一个成功精明的商人，但是在华夏做生意，乃至于在全世界做生意，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你不仅仅需要有经商的头脑，更需要政治头脑，而你最缺乏的就是政治头脑，因为你太正直太理想化，事实上很多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人心复杂，政治头脑就需要有一副九曲十八弯的肠子，而沈重山这一点比你好太多，他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政客，他的政治头脑很强，也有大局观，因此我说一些大方向上，需要他来帮助你把关，具体操作，你的能力掌握公司绰绰有余，但是类似今天的谈判这样的事情，你做的肯定没有他好…臭小子！那个鱼头是我的！”

欢天喜地地在岳父筷子底下抢到鱼头的沈重山赶紧把战利品放到了许卿的碗里，讨好地说：“老婆，鱼头的营养可丰富了，这鲤鱼我看了，完全野生的，居然不是人工养殖的，那就更好了，你快吃，味道好，营养又足…”

还不等沈重山说完，许卿就一脸嫌弃地说：“不要！快夹走，我最讨厌吃头了。”

沈重山闻言一愣，悻悻地把鱼头夹了回来，在许远东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放到了自己的碗里，还一边郁闷地说：“这么好的东西，为啥不喜欢吃呢。”

“那是我的！”许远东恨不能把这混账小子给赶下餐桌…

更让他绝望的是自己女儿的话，“爸，你也是的，还好意思抢个鱼头，他想吃你就给他嘛，我给你夹块鱼肉，这个最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