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论战上,沈重山占尽了便宜,趁着自己轻敌的时候一举夺魁不说,来到秦岭,那个卑鄙无耻的阴险狡诈小人居然连续用两次同样的计谋把自己给耍的团团转,第一次是把自己骗去让一大堆蛇追着撵了半天,第二次更惨,居然来了一个空城计,白白让沈重山得到了天大的便宜···虽然清佐一夫并不知道那便宜到底是什么宝贝,但是事后细想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骗的清佐一夫知道那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好东西···一想到自诩聪明绝顶从未和人在心智城府的较量上失手的自己居然被沈重山给当成傻狗耍了两次,清佐一夫就愤怒得几乎要杀人。
想到这里,清佐一夫忽然觉得自己在沈重山的眼里一定被安了一个大大的狗头吧,乡村土狗的那种柴犬狗头,然后脑门上还写着加粗的傻狗两个字···
被自己幻想的画面气得怒火攻心的清佐一夫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上,他狰狞地咬牙道:“简直可恶!华夏数千年传承的优良传统美德居然教育处了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他真的是华夏人吗?简直就是华夏人中的败类!给华夏优良的传统美德丢脸的败类!”
清佐一夫毫无征兆的暴怒不但让梁戬错愕,更是让旁边的江川上善惊讶地看着清佐一夫,在江川上善的印象中,清佐一夫可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人什么事情而生气成这副样子。
很快,清佐一夫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言行很不妥当,他掩饰性地笑了笑,说:“抱歉,我和他之前的关系可以用深仇大恨来说,如果可以杀了他,我绝对不会只是把他弄残废。”
梁戬的眼神平静,他淡淡地笑了一笑,说:“虽然依然不是很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已经感受到清佐君你的心情,在这一点上你说的不错,我们之间的确是有着共同的利益诉求。”
清佐一夫的表现不像是在演戏,而且梁戬也想不出来清佐一夫有什么理由要在这种事情上演戏博取同情,这是没有任何回报的事情,所以梁戬选择了相信清佐一夫···当然,这不代表他已经表态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轻易地表态出来。
随即,梁戬继续说:“但是对于两位所希望的合作,我还无法做主,毕竟无论是我们家族地位的敏感性还是我们家族内部来自我爷爷临终之前的遗言,对于这件事情我们都必须小心处理,在明面上,梁家和沈重山的恩怨已经结束了,我哥哥梁双刀死了,但是沈重山不能再旧事重提,作为交换,我们不再追究沈重山。”
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清佐一夫淡淡一笑,说:“不管如何,令兄还是死在沈重山的手上,而沈重山这个杀人凶手却在逍遥法外不是吗?难道梁兄你就真的咽得下这口气?之前我可是听说梁家这么多兄弟之中,梁兄你和令兄梁双刀的关系是最好的。”
梁戬抬眼看着清佐一夫说:“看来清佐君对我的了解不浅。”
清佐一夫昂首挺胸地说:“自然是的,既然选择梁兄作为我们的合作伙伴,那么基础的了解是必须要有的题中应有之意,并且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梁兄,我的了解不仅限于对梁兄你,对梁家的情况,甚至对华夏国内目前的局势我都有所了解,梁老先生的去世不但是亲人之痛,对梁家的整体利益来说更是无法估量的损失,毕竟只要梁老先生在,作为元勋,他的威慑力就在,他的老友门生遍布天下,梁家就能蒸蒸日上,但是梁老先生这么一走,很多事情就变得不可捉摸了,最重要的是作为梁家最大的对手,陆家的老爷子可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加上陆家和许氏集团的合作,陆家的整体只会越来越强大,而一直都压陆家半头的梁家未来如何,却是不可预测的事情了,最起码,想要不被反超似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清佐一夫的话戳中了梁戬的痛脚,老爷子的去世对整个家族来说损失是无法估量的,老爷子这么一闭眼,才几天的时间以前的一些人态度就已经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而且这个过程中陆家也不是在观望,起码已经逐渐接触家族内部核心事务的梁戬就已经知道陆家开始对好几个位置出手了,虽说之前爷爷有布置下后手,勉强算是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是爷爷毕竟已经走了,很多事情已经无法亲自掌控,而天底下最难测的,恰恰就是人心。
树倒猢狲散,虽然现在梁家远远还没有到大厦将倾的地步,但是随着梁老的撒手人寰进入一个衰退期是必然的事情,而官场却是一个讲究溺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残酷圈子,人心向背,一旦被人察觉到梁家虚弱的本质,那么他们自然会产生求变的心思,人都是为自己活着的,那些生前所谓的交情在人活着的时候或许还有点作用,可现在梁老爷子这根定海神针倒下了,那些依附在梁家周围的人,还能有多少坚持立场不动摇?
偏偏这是一个会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的特殊圈子,一个人走两个人走会影响到一群人的选择,而这一群人的离开必然会加入一个更加强势的势力,那么带来的影响是此消彼长要乘以二的,越发虚弱的梁家越发没有办法留住人,人越是流失那么剩下的人就越是容易动摇,这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动辄就要产生大问题的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