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陆映月说:“算是放过你了,不过今晚我本来也有事情,我小阿姨从京城来了呢,说是要找我谈一些事情,真是的,让她在电话里说她还不同意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搞的神秘兮兮的,我问姐姐是什么事情她也不说。”
沈重山琢磨着大概是陆家打算让陆映月出面来接管之前许氏集团和陆家达成协议中他们应该得到的股份,这些股份由陆映月出面来接管是最合适的,不过这件事情由陆家来解释和说明是最合适的,所以沈重山也没有打算向陆映月解释。
“那···我们现在去后门去吃小吃?那里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哟,上次我吃到一个炸土豆片,味道真的好好呢!”
“成!”沈重山爽快地应道。
“但是你付钱哦,姐姐说过要男孩子买单的!”
“哪次不是我付钱?”
“讨厌呢,看你那委屈的语气。”
“我只是陈述事实···”
一男一女的声音渐渐地远去,而在沪市的另外一处地方。
低矮的平方,私拉的电线杂乱地交错在半空之中,到处都是积水,没有做任何处理的生活废水和垃圾被倒在排水沟里,水沟被堵塞变成臭水沟,而时不时地有一些脏兮兮的流浪动物从低矮杂乱的建筑中钻来钻去,硕大的老鼠甚至连人也不怕,就在自行车骑行过它的身边时它依然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
这里是典型的贫民区,哪怕再富有的城市也难免没有这样的地方,一座城市越是富有,有钱人越多,那么衬托他们的穷人也相应的更多更集中,在沪市,这里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贫民区,在这里,暴力犯罪,贩毒,抢劫,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它很快就成为所有人都渴望离开这里远远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在其中一间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的平房中,江浩宁弯腰端走一盆接了一半因为漏水而积蓄起来的水,到门口倒掉之后再回来,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打坐的吴衍龙,江浩宁咬牙狰狞地说:“我们居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吴衍龙睁开眼睛看了江浩宁一眼,平淡地说:“类似的抱怨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江浩宁愤怒地捏着铜盆的边缘,那铜盆被江浩宁捏得肉眼可见地弯曲凹陷,他咬着牙说:“我不能不生气!你就不生气?本来我们都是各自家族的天骄人物,哪怕是不回国在国外也可以过的很舒服,但是现在却要住在这里,和那些浑身臭气的流氓住在一起!甚至我每次出现他们看见我这个残疾人还要嘲笑我!”
“你不是已经打残废了两个吗?”吴衍龙平淡地说。
“有用吗?这只是让他们不敢明着嘲笑我,可是私底下他们还是在笑我是个残废!是个独臂怪人!”江浩宁愤怒地道。
吴衍龙看着江浩宁,说:“现在我们来到沪市已经三天了,叶琉璃明显知道我们在跟踪她,昨天晚上要不是她手下留情,现在的我们已经是两具尸体,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在这里躲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暴露,清佐一夫对我们的耐性也越来越差了,别忘了我们的身上还中了他下的毒。”
江浩宁眼神闪烁,他抬起头对吴衍龙说:“清佐一夫那是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我们根本不是沈重山的对手!怎么可能杀的了他?”
吴衍龙低头说:“不是还有叶琉璃么?”
“叶琉璃想要动手的话早就动手了,这个女人说不定早就和沈重山有一腿!”江浩宁冷笑道。
吴衍龙摇摇头,他知道江浩宁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就咬谁,他平静地说:“就算是这样你又有什么办法?我们不过是换个地方等死而已。”
江浩宁忽然狰狞地说:“既然我们横竖是个死,不如去尝试一下。”
“你什么意思?”吴衍龙皱眉看着江浩宁说。
江浩宁低沉地说:“我们身上的钱也用的差不多了,清佐一夫也明确地说过我们要是再没有什么进展,这个月的解药之后他就不会给我们解药,既然这样,再想一想,我们现在之所以有这样的下场都是沈重山害的,不如就拼一下!他绝对想不到我们来到沪市杀他,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是没有胜算···他不是有女人在沪市吗?他不是和宁戚戚有一腿吗?我们就从宁戚戚的身上下手!到时候投鼠忌器,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吴衍龙皱眉说:“宁戚戚?她是你喜欢的女人,你舍得下手?”
江浩宁神色疯狂地说:“喜欢?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为我考虑过了!我在她身边就是一条狗!她既然不把我当人看,我毁了她也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