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清低头正好看到王阳在瞪大了眼睛往自己衣服里瞧，顿时啪的一下，打了他的脑袋一巴掌。

“不要脸。”

秦婉清把王阳推到一边，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活该你上当受骗。”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着手机向床边走去。王阳没有跟上去，但他隐约听到，秦婉清的电话里，有殷长生这三个字。

一周后，秦婉清神神秘秘的带着王阳离开了南山县。

路上，王阳怎么问她，她也不说要去哪。

等中午的时候，秦婉清带着王阳来到了一栋很普通的小楼，这座小楼看上去很普通，但周围却有武警站岗，更重要的，周围的窗户上，全部用铁栅栏封了起来。

秦婉清带着王阳进入了这个小楼，过了层层门禁后，她和一个男人交涉了一下，然后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小屋里。

刺眼的灯光下，一个男人一脸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双手被拷在椅子上，宛如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王阳进去的时候，这个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无奈的说道：“领导，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让我休息会，行吗？”

王阳在进来的时候，秦婉清就告诉他了，这个人就是殷长生。

望着眼前的殷长生，王阳的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冷笑，站在了他的座位前，冷声问道：“你就是殷长生吧？”

“嗯！”

殷长生点了点头，这些天来，他已经被询问了好多遍了。

他本来想抵死不认的，但巡查组的人却拿出了他在外地的一个存款账户。

更重要的是，巡查组在银行拿到了他去银行存钱的视频。这些年来，殷长生给人办事，只有一个原则，他只要现金。

凑够了二十万，他就跑到几百里外的银行存起来。

而且，还乐此不疲。

二十多年来，这张银行卡中已经累积了一千多万，他还有不到十年就可以退休了。

他的本意是，退休之后，拿着这笔钱好好享受一番。

这张银行卡，是他用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身份证办的，而且他自认为做的足够隐秘。

这么多年来，不管是省里，还是县里，来巡查了很多次，但在他身上却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但这次，他没想到，巡查组的人竟然直接找到了他的账号，还有他去存钱的视频。

当巡查组的人把那个账号给他看的时候，殷长生的心顿时凉了，于是将这些年犯的事，一一倒了出来。

现在，他已经什么可说的了，不知道刚进来的这个小青年，还要问什么。

“来，看看我。”

王阳一把抓住了殷长生的头发，一双眼睛冷冷的望着他，说道：“殷局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但这些天来，我一直都记得你。”

“你是谁？”

刺眼的灯光下，殷长生看不清王阳的样子，而且，这些天来，他已经被折磨的精神恍惚了。

“还记得去年七月份，你用二十万的价格，让一个人放弃了公务员招考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