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矛盾(1 / 2)

订阅不足百分之六十将显示防盗章,七十二小时后恢复正常章节  上次夫人还被罚了, 她深怕主子再惹老夫人生气。

“你不说我不说, 谁知道她是乞丐?”夏桐眉梢一挑, 笑着道:“你就说那是你一个远方亲戚, 你去与赵管家说一声便好,他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随便买个下人而已,那势利眼的赵管家怎会不同意,怎么说自己也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 清儿又是她身边的大丫鬟, 对方不会不识趣的。

见此, 清儿犹豫了一会,只觉得只是自家主子心善而已, 没有耽搁太久,便动身出了府。

夏桐心里有些期待, 一个好队友可是能帮她不少忙的,而且这内宅中那么多阴谋诡计, 带着那个人在,等于随身携带避毒针呀。

等了整整两个时辰都不见清儿回来,夏桐只好先行去陪老太太用晚膳, 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已经想好怎么应对国公府的方法, 脸色要比下午好上不少, 对她也越发和气, 她那几个伯母更是如此, 嘘寒问暖好不关切, 哪有之前对她娘落井下石的样子。

又从老太太那收下一大堆好东西,夏桐也是心情不错的回了自己房间,以她现在的资产,以后跑路后十年内至少可以吃好喝好。

等她回到房间里时,却见清儿身边跟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她已经换上了府中丫鬟的衣服,纵然年轻,但却一点也不胆怯,清儿正在向院里其他人介绍新来的人,有着清儿这一层远方亲戚的关系,日后府中必定无人敢欺负她了。

“主子您可要沐浴?”

见她回来,清儿立马恭声迎了过来,夏桐微微点头,一边看了眼那个新来的小姑娘。

直到人进了屋里,清儿才立马招呼其他人去打水,见身边的小姑娘还一动不动,忍不住拍了她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谢谢主子。”

话落,后者才立马回神,低着头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简单素净,弥漫着一股女儿家的清香,女子半倚在软榻上,精致的侧颜在烛光下似泛着莹光,芳瑜偷偷扫了一眼便不敢多看,自从家族被灭,她见多了世间冷暖,却不想还有人愿帮她。

“奴婢贱名芳瑜,今日多谢主子相救。”她躬身行礼,从小便记性极好,早已记住先前清儿告诉她的所有规矩。

看着那边屈膝卑躬的女孩,夏桐慢慢放下手中的话本,对她淡淡一笑,“不必多礼,我见你不像是做过粗活的人,为何会沦落至此?”

她一脸不解,就跟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闻言,芳瑜倒是眼神微变,白净的小脸闪过一丝异色,终还是恭声回道:“因为家道中落,家人相继去世,本想来京城投靠亲戚,却不想亲戚早已搬走,故而奴婢才流落至此,还得多谢主子搭救,奴婢日后定当一心一意服侍主子。”

话落,夏桐倒是没有说话,想让对方一下子对她掏心掏肺肯定不可能,她还是温水煮青蛙慢慢让对方打开心扉为好。

这时沐浴的水已经备好,夏桐没有要人服侍,只是看着紧闭的房门,芳瑜站在门外顿了一会,神色有些晦涩难懂,她看的出这夏侯府的四姑娘并非奸诈之辈,可是为何偏偏只救自己?

月朗风清,而此时的皇宫中却早已熄了不少烛火,皇上龙体欠安,后宫早已如同摆设,没有争宠,这里就犹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

而就在中宫之地却还亮着明亮的烛火,华贵不凡的殿内寂静无声,香炉鼎上冒着幽幽白烟,沁人心脾。

软榻上,皇后半倚在那,手中捏着一颗白子,盯着棋盘沉思了片刻,这才将棋子慢慢放于厮杀激烈的棋盘之上。

“今日去光禄寺,本宫见到了那夏侯府的四姑娘,倒是个模样可人的孩子。”皇后眼席一抬,目光淡淡的看向对面的男子,“你也该立太子妃了,可曾有中意的人选?”

男子面容俊朗立体,星眉剑目,闻言只是随手将一颗棋子放下,面上毫无情绪,“母后做主即可。”

其实这局棋早就该她输了,不过是这孩子懂事,一直拖着陪她打发时间罢了,皇后欣慰笑了下,浑身的威严只有在此刻才会全部卸下,面上满是关切和慈爱。

“国公府的沁丫头也不错,只是端庄不够怕是镇不住后院,我看那夏侯府的四姑娘倒不像个多事的人,人也进退有度,想必也是个大气的孩子,定能为你好好管理后院,如今夏志安调回京城,任的也是要职,由夏侯府做外戚,既能给你助力,却又不会太过,你觉得如何?”皇后端起一旁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一旁的萧璟却是没有什么表情,想起那日在钱庄里见到的女子,他顿了下,这才淡淡道:“一切由母后做主。”

以往她提及别家女子时,自己儿子总是一副不着急的模样,如今这般懂事,想必也是在哪见过那个夏家四姑娘,这般标志的人儿,必定没有人会不喜欢,关键是还不多事。

“那改日我便与你父皇通通气,看你父皇如何说?”皇后笑着道。

萧璟没有说话,似对太子妃一事并不在意。

黑云密布,月儿渐渐钻进了黑暗之中,待男人从内殿外出来时,外面的宫女皆是屈身送行。

内殿的声音不大不小,习武之人自可听见,想到刚刚皇后娘娘的话,一旁的黑衣男子不由疑虑的看向自家主子,“您当真要娶那夏侯府四姑娘?”

这段时间主子一直让她注意那沈姑娘,他还以为这位置是那沈姑娘的呢。

黑暗中宫道模糊不清,男人却犹如明昼一步一步往前走的,身姿挺拔。

“是谁都不重要,只要不多事就行。”他语调清淡,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见多了后宫的尔虞我诈,他不想与父皇一般终日徘徊在女人的争斗之间,那个夏桐,看上去就不像个多事的人,这样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