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医还没来及得弄清楚心里疑惑,便不声不响地睡了过去。
“啧啧啧……”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白衣男子走到床榻前,看着躺在床上的九岁男孩,手腕翻转,几簇真气从指尖直击容陵身上要穴。
不大一会儿,床上的男孩就缓缓睁开了眼,眼底一片冷漠如霜。
“堂堂龙族帝君把自己折腾得奄奄一息,到底何苦来哉?”
耳畔响起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容陵转头,表情冷漠如霜,“你怎么会在这儿?”
“本君偶然经过。”白衣男子闲适得如在自家后院,从容在靠近床榻不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叠,怎么舒服怎么来,“你最近是皮痒犯贱,所以才来这里找虐?”
容陵动作有些僵滞地坐起身,靠着床头,淡淡道:“的确是犯贱了。”
说这句话时,他眸心色泽寒凉,却是带着对自己的嘲讽。
白衣男子抬眼,温润眉眼清隽高华,风姿卓越,端的是一派温雅高贵,只是说出口的话,却丝毫跟高贵沾不上边,反而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自作孽不可活,曾经本君可是提醒过你的,你偏不听,这会儿怎么样?尝到苦果了是不是?”
苦果……
容陵眉眼轻垂,眼底色泽幽深寒凉,涩然层层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