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州转头看向周文柏,淡淡道:“文柏,祁阳城城主是谁?”
“好像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周文柏想了想,“叫凌裳?”
凌裳?
凤九州却此人不是很了解,“他脾气如何?”
“不好。”周文柏道,“可以说,在祁阳城那个地方,凌裳就是个土皇帝,嚣张跋扈,张扬放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并且行为有些乖张无忌,但他的部下却对他忠心耿耿。”
凤九州闻言,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对朝廷的态度如何?”
“这个不得而知。”周文柏道,“不过这样脾性的男人,骨子里通常就带着不驯,而且祁阳城也是天高皇帝远,不管谁处在他那个位置,大概都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方霸主,谁还会服从朝廷的管制?”
凤九州沉默了片刻,抬眼道:“先生觉得选在祁阳城合适?”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先生淡道,“祁阳城距此甚远,有流言传出之后,不会立即让人联想到浔州这里,另外,既然那位凌城主的脾气如此骄横跋扈,倒是可以以此来试试他的反应。”
说到这里,他补充了一句:“如果他对这个传言不予理会,听之任之,最后流言的起源之地就变了祁阳,而凌裳的脾性摆在那里,皇帝会不会直接怀疑这些传言是他放出去的?会不会觉得他怀有异心?”
毕竟,一方之地突然窜起那样流言,一定是伴随着勃勃野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