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无声无息出现在房中的男子,寒钰僵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是谁?”
声音嘶哑艰涩,虚弱无力。
屏风处闲散而立的男子,身段颀长瘦削,年轻俊美,眉眼温雅,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丝质长袍,锦缎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看起来简单的打扮,却自周身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华。
整个人虽看起来无害,但是却同时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气度,让人不会轻而易举地觉得他是真的无害。
听着寒钰的问话,他悠然地勾唇一笑:“我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但你是谁,我却非常清楚。”
寒钰直起了身子,重新靠坐在床头,强自压下喉咙里一阵又一阵地痒意。
“你这样又是何苦?”白衣男子摇头,“强自压抑,对你的身体可是致命的伤害,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寒钰抬眼,沉默地盯着他的眉眼。
这个人的气质跟寒钰其实很像,都是属于俊雅温和型的男子,但是他们又有着很大的区别——这个人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危险,但是他这个人是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所以看起来没有任何烦恼,可以活得恣意潇洒。
而寒钰,骨子里却是个悲观的人,他的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对情感的执着,对一些东西的执念,让他生来就已注定,这一生……他依然会是个悲剧。
“你这般折腾自己,是为了让她安心,不再防备于你?”白玉男子挑眉,漫不经心地讥诮了一句,“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