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宸王这个时候到……
紫陌转头看了看夜瑾,却见这位昔日骄傲狂肆的瑾王殿下,不知何故,此时竟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样,脸色苍白,神情苍凉,怔怔地盯着九倾的背影,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周遭发生的事情。
沉稳的声音落下之后,园子门外走进来一行年轻男子,为首的三十岁上下,容貌峻冷非凡,身躯颀长,身穿一袭玄色戎装,脚踩黑色羊皮靴,腰间一条织锦黑色的腰带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
黑色的披风随风扬起,凛冽的气息笼罩在周身,带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魄力和杀伐气息。
他的身后,跟着进来的两个年轻男子,皆是英姿不凡,年纪约莫都在二十五六岁上下,一个沉稳刚毅,一个温和儒雅,沉稳刚毅的穿着青色的袍子,温和儒雅的穿着白色的袍子。
而他们身后,数十名身着黑色戎装的男子,腰间清一色配着古朴的弯刀,身姿峭拔,沉默如影子一般,却又如数十把未出鞘的古剑,所有的锋锐齐皆被隐藏在没有情绪的眼底。
看起来古朴无棱,然而领过兵上过战场的夜翎和楚祁,却从这数十人身上,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属于久经沙场的将士才有的铁血杀伐,以及一种阴冷的,与沙场完全不符的死亡气息。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却诡异地融合到了一起,让人越发地觉得危险不安。
“本王乃南族宸王,在此祝贺西陵景帝登基大喜。”宸王看向众人簇拥之下的夜昊,语气不愠不火,却自有一种属于皇族的矜贵和风度,“冒昧前来,还请景帝陛下勿怪。”
“宸王大驾光临,朕无上荣幸。”夜昊有礼地颔首,嘴角微扬,纵然心里沉沉,面上却维持着一国之君的威仪,“朕即可下旨设宴,给宸王接风洗尘。”
“设宴就不必了,本王无意叨扰。”宸王淡道,“不过,景帝陛下的确该觉得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