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问,“你不陪我回去吗?”
他低头看着我的手,“我还有点事,你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我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别墅。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不祥的直觉,蒋靖州会跟钟婉婉发生些什么。
果然第二天就有坏消息传来了。
早上十点我正坐在客厅处心不在焉的看电视,表面上是在看电视实际上是在等蒋靖州的电话或者他过来。
只要他跟往常一样过来了就代表我想的事没有发生,要是他真的看上了钟婉婉肯定开始时粘的像糖豆,怎么会第二天就抽空过来看我。
“叩叩叩。”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过去打开门,发现竟然是周年。
周年看着我干咳两声扶了扶脸上的眼睛讲,“慕小姐,蒋先生他让我过来通知你一些话。”
“什么话?”
“前几天蒋先生不是在拍卖会买了一条粉钻项链送给慕小姐,卖方约定今天慕小姐过去拍卖所取吗?蒋先生让我来通知慕小姐不必过去取了,因为,因为”
周年说到这里犹豫起来。
“因为什么。”
那种预感在我心里越发强烈,我的手死死抓住了门框。
“因为蒋先生今天早上把那条项链转送给钟小姐了。”
“什么?”
我的脸色瞬间白到了极点。
周年看着我讲,“慕小姐你也不要太难过,你应该清楚蒋先生他不是一般男人不可能一直对一个女人钟情,但蒋先生他心里还是有慕小姐你位置的。”
我苦笑。
他把原本送我的项链送给了钟婉婉,摆明此刻在他心里钟婉婉比我要紧得多。
原来他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什么他的心一直都是我最要紧。
通通不过是说话骗我的。
眼泪不知觉的就掉了出来,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
周年看着我似乎还想安慰些什么,但我找个借口打发他走了,自己关上房门。
我没想到傍晚时钟婉婉会上门来找我。
我打开门,钟婉婉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穿着名牌手里拿着爱马仕,脖子上带着条粉钻四叶草项链,一副名门望族的模样。
钟婉婉发现我在看她的项链,于是低头有意的摆弄起来。
“听说这条项链靖州原本是打算送给你的,现在却因为我喜欢来了我这里。怎么,这种感觉不好受吧?”我呵了声,“钟婉婉,要是你觉得抢了朋友的东西不是羞耻而是值得炫耀的话,那随便你。”
钟婉婉似乎听不懂我话里的讽刺,她看着我得意忘形的勾了勾红唇。
“慕嫣然,当初你取笑我说靖州不可能看得上我。现在靖州不但看上我而且显然疼我多过疼你,你说你打脸吗?”
我看着钟婉婉,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当年那个看起来朴实善良的女孩。
或许知人口面不之心这句话就是从这种人身上来的。
钟婉婉又讲,“想知道靖州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肯和我一起吗?是因为我懂得投其所好,我打听到靖州最喜欢看孔雀舞就花了重金精力去学,我会跳舞再加上嘴甜,他便到后台找我跟我在一起了。”
“昨晚他在我这里玩得可尽兴了,一晚没停呢。”
我感觉心又痛又嫉恨,看着站在门外的钟婉婉骂,“你说够了没有?我没有心情听你说这些话,你立刻给我走!”
“怎么,吃醋了?还有知道昨晚”
“砰!”
我不给钟婉婉说完的机会重重关上了门,转身拉上所有窗帘。
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见钟婉婉在门外不甘心的跺脚,看着我的大门许久才转身踩着高跟鞋走了。
我走到二楼往下看,看见钟婉婉走到小区出口的时候竟然上了一辆车。
而那辆车的车牌我认得,是陈淑芬的。
我就难怪钟婉婉怎么会知道蒋靖州的爱好用投其所好这招,原来是有陈淑芬在后面教着。
至于陈淑芬她自己为什么不学舞讨好蒋靖州而要借他人之手,我猜是因为那种舞不是跳得标准就行,还得样子偏柔和,而陈淑芬的外貌是那种稳练型的,跳起舞来只会无比尴尬。
所以她从来不学。
陈淑芬为了打压我竟然不惜送钟婉婉到蒋靖州身边。
我猜测陈淑芬很快会来找我,她亲手布了这个局就是为了打我脸,怎么可能在事成之后不来。
果然第二天傍晚陈淑芬就来了。
我打开门,陈淑芬回头看着手里拿着几盒补品的小芬,转头看着我微笑讲。
“听说靖州这几天很忙一直没来看慕小姐,慕小姐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我买了些补品想来陪陪慕小姐。”
我心里冷笑,知道自己就算找借口也拦不住她们,于是干脆让她们进了屋子。
我跟陈淑芬坐下后,陈淑芬看着面前的水杯,小芬正站在一边给她倒茶。
“慕小姐我昨天听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话,不知道慕小姐有没有兴趣听。”
“是什么话。”
陈淑芬抬头看着我,“讲的是要是你厌恶一朵花,千万不要刻意去剪了它,不仅给人留下残暴的印象而且意义不大。相反看着她慢慢枯萎,被所有人嫌弃,远比剪了它要有意思。”
“慕小姐你说是这样吗?”
摆明就是在说,她不打算动手除掉我以免一个不慎在蒋靖州面前留下残暴的印象害了自己,现在看着我失宠堕落,远比解决掉我要让她高兴。
我握紧了手里的水杯,却偏偏找不到话来接。
最后我微笑讲,“可不见得看花人真的会高兴,毕竟这朵枯萎了还有下一朵长出来,除非看花人能让养花的人狠心砍了这棵树,否则养花人只怕心思都在新花上面去了。”
陈淑芬脸上的笑收敛了两分。
我在嘲讽她,就算介绍钟婉婉让我失宠又如何,蒋靖州如今宠的是钟婉婉又不是她陈淑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