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黎酥就娇气, 优渥的家境、天使般的相貌,便是成为公众人物也是被众人追捧守护着的。只是来到这里之后因在黎府处境艰难收敛了不少, 哪里想到遇上了这汉子,把她宠的比前世还甚, 现下竟是越发的娇气了, 心里一点动荡就哭的停不住了。
眼看着又是不好了, 李婆子也着急忙安抚, 可却是没什么效果,那人儿哭着哭着竟还委屈上了,眼泪水都把底下的锦被打湿了一块。
也是怕她哭伤了身子, 李婆子只好迂回的劝道:“夫人当心着点身子啊,您现在不比从前了,哭多伤了身子对您腹中的胎儿也是不好的呀。您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您腹中的孩儿想想啊!”
这回倒是劝到了点子上, 那人儿抽泣着强忍了泪,一张娇媚的小脸就像是被打湿了的晶玉,清透又鲜艳, 虽是哭却也是美的让人心生怜惜。
李婆子看的心中只赞叹,也怪不得老爷那般疼宠她还从军去了!有这么个娇滴滴的美娘子做夫人, 他要不争气怕是都守不住!
这样想着手上却没停,抽出了帕子一边给她擦泪一遍道:“夫人应是不知,您晕倒的时候那“赛华佗”要带您去药铺里, 可这刚走到门口就被二虎挡住了, 龇着獠牙差点都要咬上来呢!竟是硬拦着不让人带您走, 现下还一直守着您呢!今儿老奴算是开了眼了, 便是家中打小养大的狗想是都没得这般忠心,更莫说狼这等有野性的,老奴还是头一次见呢!”
她说这个也是想逗个趣,引她想些别的就不至于总哭了。
她这招倒也管用,那人儿果然好了许多,伸着细嫩的手指揉着眼睛,哭的娇嫩的声音都是闷闷的:“他们带我去药铺做什么?这里又没有输液……”
她最后一句说的声音小,李婆子没听清也没问,只回道:“老奴也是有些奇怪,刚开始那赛华佗还神色轻松的说着没什么大事,让老奴谴人去药铺抓药回来。老奴吩咐了丫头正要送他走呢,他那徒弟却突然说您很严重,要立时服用天山雪莲,等不及抓药!”
“那赛华佗听了便也改口说您确实严重,老奴等都慌神了,只能照他们说的做,这才有二虎拦着的事。后来赛华佗那徒弟也是怕二虎了,就还是让抓药再不说严重,也没再提什么天山雪莲了,当头就出去了。”
黎酥听完,面上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赛华佗那徒弟可是个生的很是俊美的公子模样?”
李婆子摇头:“他全身都罩在斗篷里,连脸都遮着,看不清是何模样,想是不敌这大风天吧。”
大风天穿斗篷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已经到了屋子中还遮盖的严严实实连个脸都不露,那就有些说不通了。
黎酥没有说话了。
她虽沉着个小脸儿在想事情,但总算是再没了哭意,李婆子松了口气儿,见炭盆里的碳都已经烧了一半,正要吩咐丫头去重新添上,只还没转脸就听外头有喊叫声,随即,厚重的门帘就被人掀起,一个面目秀丽的妇人急慌慌的闯了进来,直往黎酥这边走哭道:“酥儿啊,都是娘不好,娘不该拉扯你的,你现在可好些了吗?”
这妇人正是柳氏。
倒是忘了她了,先前她疼成了那般都不见她人影,现在又忽然冒出来……
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好多了,母亲莫要担忧自责。”
“哎!哎!”见她还是这么好性子,柳氏放心了些,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硬挤出来的泪:“娘的酥儿当真是长大了!竟都有孕了,娘也要做外婆了。”
所以,做外婆的人都不问问女儿的夫婿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