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质很好。”
“差点就被我剪了。”
“别剪,长发好看。”
“可不也有句话说,三千烦恼丝吗?”
“你烦什么。”
“烦你啊。”
“嗯?”
“初八那天,我本来打算去剪头发的,结果摔伤了脚,艾维送我去医院,我总不好意思还叫人陪我去剪头发吧。”
纪君阳怔了怔,这傻丫头,真傻来着,哪有剪了头发就没有烦恼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
“对啊,你是应该好好感谢他,这些年,他对我和安安都很照顾,安安认他做干爹了哦。我想让安安学点武术防身,他便给安安找了个武术老师来,现在安安跟她师傅玩得可好了。”
她说起女儿很开心,那个男人虽然让他有不舒服的感觉,可他也不好扰了她的兴致,他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长长的黑发在他的指间滑动,馨香盈满鼻尖,“嗯,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谢谢他,可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他忽然坏坏地问了一句,明明知道那是骗他的,他还故意来损她,千寻抡着拳头往他身上砸,“你好坏了,人家还不是被你未婚妻逼着才出此下策。”
纪君阳心里一疼,本来还想问点她与那男人的事,也都作罢。
那个男人就算对她有意,只要她的心思在他这里,他便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已经浪费了五年,好不容易找回她,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针风吃醋上,他们若是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丫头也不会巴巴地念着他。只是,这个叫艾维的男人的背景,到底让他心生了兴趣。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他的手指按在她头皮上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头发好像干得太快了,她还想再让他按按呢。
“纪君阳,我脚痛。”
“我给你按按。”他放了吹风机回来,抓起她的脚看,有点儿红肿,脚跟甚至磕破了皮,那道因为他而起的刮痕有些丑陋地盘在她的踝关节处,他大手轻柔地在她关节上按着。
“现在舒服点了没有?”
“嗯。”她舒服地叹息,他这双手就好像长着魔力似的,按哪哪舒服。
盈盈纤足握在他的掌心里,抬起视线往上看,是她雪白挺直的长腿覆在酒店的睡袍下,睡袍的下摆微微敞开着。
“丫头。”他唤她。
“嗯......”她似有若无的应着,声音里有了困意的前兆。
“纪君阳,不要了,我很累,睡觉好不好?”明天还要去参加一个酒店交流会呢,她可不想明天起不了床。
可是他忍得够久了,这些年,想勾引他的女人多的是,可是他却在经历了她的后就忠诚了她,这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忍了五年,一次,两次,三次,哪里够,又怎会轻易地放过她。
这妖精一样的女人,就是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都可以让他血脉贲张。
“纪君阳,你真讨厌。”千寻拿眼睛瞪他,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软绵绵地。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看我怎么惩罚你。”
五年前的事不谈,五年后她逃避他,躲着他,欺骗他,隐瞒着他有一个女儿的事实,这些账,他本想一笔一笔地跟她清算,可是及至见到了她,他又舍不得骂她,舍不得打她,舍不得吼她半句。
千寻抱着他的头,揪着他的头发,又使劲地敲着他的头,“纪君阳你坏死了,你讨厌你。”
嘴硬的小东西,终于也学着会示弱了。
千寻恨恨地瞪着他,这个男人,坏死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地坏,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她今天要不治治他就不叫温千寻。
“是不是我随便怎么做都行。”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别后悔。”她哼哼道。
纪君阳笑笑地看着她,他并不觉得女人只有被动的接受,他希望她变得主动一点。
新买的围巾还搁在床尾的架子上,千寻爬过去取来。
纪君阳笑,“你这是想绑着我?”
“我力气没你大,绑着你比较保险。”
“好。”他倒是很配合地将双手伸给她,他绑过她一次,换她绑他一回,原来他的小丫头还有这点嗜好啊。
千寻将他缠了好几圈,再死死地绑了个结,确定他不能动弹了,然后拍拍手,朝他温柔媚惑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