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笼罩着浓厚的阴云，挥之不去。

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舒青楠安静地，陪伴在容非墨身旁。

她看着他，刀削斧砍的脸，抬手，细致地，摩挲着他的面部轮廓。

这样持续了，能有十多分钟，舒青楠站起身。

站了一会儿，深深，望了他几眼，她躬身，亲吻他的额头，一路向下，吻住他的鼻尖和薄唇。

“容非墨，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她站起身，眼泪汪汪，“我以前认为，没了你的爱，我会走不下去，会疯。”

她张着嘴，连呼吸声，都发颤。

“但，我现在才知道，没了你的人，我才最怕。你爱不爱我，我无所谓。不能跟你在一起……”

舒青楠的眼泪，吧嗒一声，掉在容非墨的手背上。

她抽了张纸巾，擦去，继续哽咽地说， “不能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只想你好好的活下去。”

“你只要存在，就是我继续的动力，我的人生，就有希望，有阳光。你答应我，撑过去，好不好？”

还是没有回答的声音，容非墨表情平和，依旧，闭着眼。

舒青楠说，“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灿烂一笑，“我走了。”

最后三个字落下，舒青楠转过身。

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泪如雨下，咬着嘴唇，去克制哭声。

终于，从病房里出去，舒青楠关上病房的门，靠在上面。

她身上的力气，就好像被抽空了，身体没有力气，脚下也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