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为什么,一阵阵绞痛。
耳边,甚至,有一道声音,不断地指责她——
“容非墨他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出轨,你闭嘴!他出事了,他是身体出事了!”
舒青楠抓紧了衣服,眼底,闪过一抹后怕。
才不是,他就是那样的人!
“楠楠?”
“啊?”舒青楠慌乱,重新,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往下咽。
章佳怡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直打鼓,“你这是,怎么了?”
舒青楠扯着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容,“没事啊。”
她看了眼手表,“我还有事,先走了。很快,就工作了,你早点休息。也……好好的,跟某个人,道别吧。”
她聪明地,引出了霍川。
果真,章佳怡害羞了,哼了一声,取了把伞,塞给她,“知道了,你赶紧走。”
从福山巷出来,舒青楠便朝着宾馆的方向去。
一阵风刮来,卷起了,地上的雪,钻进了她的脖子里,她冻得,直哆嗦。
好冷。
手冷,脸也冷,脖子更冷,浑身,都是凉的。
宾馆里,大床上,被子下。
舒青楠蜷缩成一团,闭上眼。
睡下时,她蒙着头,用耳塞,堵住耳朵,戴上眼罩,与外界隔离。
可就算这样,舒青楠还是在两个小时后,才有点睡意。
好不容易入了梦,但梦里,她挺着大肚子,去参加了一场……葬礼。
容非墨的葬礼。
舒青楠尖叫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
坐在床头,她抓住了,身下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