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语摇头,“你们男人的思维,跟女人不一样。不可以制造误会,分手,青楠会崩溃的。”
容亦琛回答:“可非墨那边……”
“这件事,一定要告诉青楠。更何况,现在,找不到合适的配型,不代表,永远找不到!”
云晨语异常坚定。
她松开容亦琛,仰起头,严肃地说,“你带我,去找非墨,这件事,我去跟他说。”
容亦琛带云晨语,去见了容非墨。
在病房外,云晨语隔着玻璃门,朝里面看了一眼。
她看到,容非墨痛苦隐忍的样子,云晨语便迈不动步子了。
她没想到,竟然会如此严重。
明明几天前,她还看到过容非墨。
可现在,他精神状态,远远不比之前。
容非墨靠在床头,衣服都支撑不起来。
好像……好像,很快,他要从眼前消失了。
僵硬地站定,云晨语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开门。
最终,她挪开了手,手垂在腿侧,幽幽,握紧手掌。
云晨语静默两秒,仰起头,沉痛地看着容亦琛。
容亦琛眼睛,爬满红色血丝,一条条血丝,纵横交错。
“不是不告诉,是非墨的情况,太不乐观。但凡,有转机,我都不会,让他既承受身体的痛苦,又承受,爱而不得的绝望。”
“好端端的一个人啊……”云晨语说,“变成这样了。”
“问题是,现在,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化疗,也支撑不了多久,这是……在等死。”
最后一个字落下,容亦琛攥着手,手臂上,一条条的青筋,横亘在上面。
最后,他坐在长椅上,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插在头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