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没了,却住的比还在的时候更加奢侈。
“你在这里等着。”容亦琛说,“不用跟上来。”
“是,容先生。”
容亦琛顺着阶梯,慢慢的走了上去。
现在不是清明节,也不是什么祭祀先人的日子,所以几乎没有人。
容亦琛一个人走在石板台阶上,皮鞋摩擦台阶发出的声音,都能惊起旁边的飞鸟。
根据纪赫的描述,容亦琛很快就找到了孩子的衣冠冢。
他站在墓碑前,淡淡的望着。
墓碑上,只刻了两个字——
爱子。
除此之外,墓碑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容亦琛弯下腰来,把花束放在墓碑前:“……爸爸来看你了。”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从来都不是,一直都不是。
他不是最先知道云晨语怀孕的人。
他也不是最先知道孩子要被害的人。
他的消息,从来都延迟一步。
人烟稀少。
容亦琛举目四望,没有看见一个人。
这个时候会来这里的人,也只有他了吧。
“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也没有为你的母亲做过什么。现在都失去了,我才开始补偿你们,可是已经晚了吧。”
容亦琛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来。
他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字。
爱子。
他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性别,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