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风歪过脸,迟迟未动。
过了几秒,慕晨风转过头,看着母亲,淡淡的说:“记得。”
“那你这么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去那个贱女人那里了?”慕母激动的一把抓住慕晨风的衣服:”你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慕晨风没有回应,依然推着轮椅:“您身体不好,夜深了,您快点休息吧。”
慕母气的怒吼:“你难道忘了怎么给你爸发誓的吗?你在墓前说一定要让许家的人都付出代价的。来,你跟我到你爸的遗像面前说说,你做到了吗?”说着就自己移动到了慕父的遗像面前。
慕晨风跟过来,不看遗像,对着母亲说:“许家已经破产了,许建南现在也在通缉中,不久就能归案了,而且一念的妈妈也快死了。”
“一念?你对那个贱人还叫的那么亲切!”慕母十分生气。“你对那个贱女人做了什么?”
“妈,害我们家破产,害死爸爸的人是许建南,和许一念没关系。”
慕母拿起拐杖,照着慕晨风的膝盖后面一敲“跪下!”慕晨风通的一声跪在了慕父遗像前,“对着你爸说,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贱女人,许家没一个好东西。你答应过我让她身败名裂的,而你,又是怎么做的?林行长夫人捉奸那次,你为什阻止?所有安排,你为什么都不进行?”
对于许一念,在那次庆功宴上,母亲让慕晨风带许一念过去,开始之前,下药给她,趁着众多记者在场,让她露出丑态,颜面尽失,从此身败名裂。可是慕晨风根本下不去手,最终临时擅自改了主意。虽然说着恨她,可是内心深处还是不忍伤害她。
对于那件事,慕晨风始终不敢面对母亲,也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狠心疏远许一念。
接着,慕母又说:“你知道破产后她是怎么抛弃你的吗?你又还记得我的腿是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妈!”慕晨风沉默了一会,”我没忘”
“我看你是早就忘了!”慕母气的咬牙切齿,“你就跪在你爸面前好好反省。”说完,慕母摇着轮椅回到了房间。
灯,也关了。
楼下慕晨风独自跪在黑暗中。只有微弱跳动着的烛光与他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