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全程都要在,不然中途发生了什么事,会出事的。
她也没到处乱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抬头看向墙上的钟。
马上到十二点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犯困。
针吊到了凌晨两点,沈鱼拔了针头,伸手抚在他的额头上。
烧已经退了些。
她躺在一旁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后,她的出现了个身影。
沈鱼差点吓哭。
男生站在她的沙发前,不知站了多久,黑发垂落在眼前,阴沉的双瞳好似电影里的杀手眼神般可怕,浑身上下散发着勾魂使者的死气。
“你为什么在这里?”
沈鱼倏地坐起身,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枕头,眼睛挣得很大,“你...你没事了吗?”
男生余光扫了一眼沙发上的药瓶、针管,再看向她时眉梢微挑:“是你帮我打针?”
沈鱼轻轻的嗯了声,想起昨晚他得高烧,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医生本能般伸手抚在他的额头。
啪的一声,被他拍开。
力度很重,带着很强的排斥感。
沈鱼愣了一瞬,抚着手瞪着他。
男生别开脸,也没有一丝做错事的愧疚或者歉意,“谢谢,多少钱?”
钱?
沈鱼想到自己陪了他一晚上,到凌晨三四点才睡,中途还时不时醒来,给他量体温。
哪有这么好,医生还贴身陪护的。
沈鱼从沙发上下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用了。”
大步就要离开屋子。
男生挡在了她的面前,黑沉沉的瞳仁望着她,犹如深潭古井毫无波澜,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眼神。
“多少钱?”
重复的话语透着一丝执拗,好似她不说个价钱,男生就不会放她走。
沈鱼冷着脸:“我说不用了,算我昨晚吃饱了撑了。”
说完,一把推开他,从门口离开。
男生眉心微蹙,片刻他关上门,与外界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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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不想完成任务了吗?】
许久未出声的系系不由开口问,宿主还是第一次这么刚。
沈鱼一回到屋子里,双腿就发软的倚在墙边,“以我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这种男生只有这样对他,才能让他有一丝印象。”
他太平静了,根本没有一丝青少年的朝气活力,宛若一潭死水,任由他人怎么搅拌都无动于衷。
沈鱼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类人。
沈鱼想到什么又问:“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季星河。】
季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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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上午人挺多,好不容易没了人,宁雅刚想坐下休息,就看到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
男生穿着单薄的衬衫,黑发长到遮住了双眼,步伐不急不缓的进来,吸引了不少视线。
宁雅连忙起身,问:“看病吗?”
男生微微颔首,目光巡视了遍,落在坐在桌旁看电视机的女子身上。
过去低声道:“我想看病。”
沈鱼抬眉,看了他一眼,道:“坐下吧。”
男生也就是季星河,坐到她面前的椅子上。
沈鱼:“怎么了?”
季星河视线低垂,“昨晚高烧,今天有点头痛。”
沈鱼嗯了声,递给他一根温度计,“先量一下吧。”
递完也没看他,目光再次落在墙上的电视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