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浅吟了一声,“再不走,只怕要孤独终老咯。”
闻言,陆襄衡怔了一怔,有些惊奇,“侄媳她怎么了?”
男人惜字如金,“同我拌了两句嘴。”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小两口拌嘴闹别扭都是正常的,你可不能太惯着她。”
“宠习惯了。”
四个字,让陆襄衡一阵恍惚。
他低笑,眼底晦暗不明,“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多情的一面,二叔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陆淮隐隐勾唇,语速也放慢了不少,“二叔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说到后面那四个字的时候,他还故意停顿了一下。
陆襄衡嘴角的笑意倏的一僵,他看着男人,微动唇角,“是吗?那我还真有些小期待了。”
“很快,我会让您慢慢看见的。”
撂下这句话,他礼貌的道别,“我还有事,就不作陪了,愿二叔玩得开心。”
陆襄衡点了下头,目送陆淮离开的背影,犀利的眸子这才忍不住迸发着冷意。
杨自珩刚从外边回来就目睹了这一幕,脚下一顿,旋即挑眉。
想来,某个人在临走之前又说了不少呛人的话语。”
他笑了笑,没有多说,径直往自己老婆那边走。
*
梁笙回到套房洗了个澡,很快,郁茗也回来了。
见敲门的人是她,女人诧异,“你怎么也这么早就回来了?”
郁茗边走进来边说,“祝总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回来陪你,正好我也觉得那边闷的不行,也就跑回来了。”
梁笙关上门,猜想祝辰彦这么做的原因,该不是担心她一个人会想不开吧?
无奈想笑。
她还没愚蠢到那个地步,而且她身后也不是空无一人,还有母亲跟弟弟要照顾,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呢?
郁茗脱了鞋,解开快把她勒的半死的腰带,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像个快病死的老母猪,哼哼两声。
见状,女人忍不住笑她,“在试衣间的时候我提醒你啥来着?”
郁茗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两眼泪汪汪,“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要为了美而虐待自己了,你都不知道,我今晚几度以为我快要窒息死了。”
“窒息死了还不至于,就怕你在人前绷断了腰带,以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笑我。”
郁茗侧个身狠狠瞪了她一眼,旋即兴致勃勃的跟她聊起了在宴会上听到的那些八卦。
中途,她突然问了一句,“阿笙,你以前见过陆淮吗?”
梁笙在喝水,听到她的话以后一个岔气,被狠狠的呛了一下,泪水止不住的流。
郁茗递了张纸巾过去,乐呵一声,“我都没激动呢,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没……”
女人缓了缓,尔后平静的问,“怎么突然提到他了?”
郁茗盘腿而坐,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已经摆好一个八卦者的姿势娓娓道来,“我今天晚上听到一些跟他有关的故事,都挺令人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