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通知他来做。看看这小子最近在干什么。”
“你怀疑是马文新干的?”亚力森问。
秦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了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结束了一个没有结果的讨论。
我忘记了这是一个星期一的上午。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来办事的居民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抬起头时,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位戴着近视眼镜的学生。
“有什么事吗?”我问他
他忙站起来,“我找秦晋哥哥。”
“他今天执勤去了,晚上才能回来。我可以帮你吗?”
他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会儿,“我叫蓝湘,是蓝丹青的弟弟。我姐姐让我来取照片。”
听秦晋说起过他的大名,市一中的学生,学习成绩对不起那副眼镜,游戏打得达到博士后的水平。
“什么照片?”我问他
“就那张放在桌子上相框里的。”
我预感到了什么,但绝不能让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蓝湘,你看这样好不好?秦警官不在,等他回来再给你取。我这样给你了他会生气的。”
“那我就在等一会儿。我姐姐今天一定让我取回去。”他又坐到了沙发上。
我刚想劝他,听到孔梦龙在楼道里叫我,“浩然,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对蓝湘说了句,“你先等一会儿。”然后就跑到孔梦龙办公室去了。
他电脑死机了。我帮他重新启动后杀了一下病毒,“中毒了,”我说,“现在好了。”说完,急忙回到办公室去。
蓝湘已经走掉了。取代他坐在那里的是一顶伊斯兰标志性白色圆帽,浓眉,长须,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的老人——和平桥清真寺的秘书长、阿訇卡吾力。
“有个巴郎子刚在这里,”他对我说,“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看一眼那张照片还在那里,估计他是等不及了。刚准备问卡吾力有什么事情,门被轻轻推开,马文新缩头缩脑进来。我这才想起秦晋今天还安排给我一项重要工作——给马文新做笔录。
马文新兄弟两人,弟弟叫马文革,性格比他温顺。被马文新带去吸毒被抓后,马文革戒了。但马文新还不时犯一次。去年抓去劳教,五月份刚放出来。
“怎么现在才来?”我紧绷着脸问他,语气像一块又硬又咸的鱼片。
“有点事情耽误了。”他木讷着脸。
我懒得和他“兜风”,直接进入主题,“最近吸过毒吗?”
“没有。”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像处于三级毒瘾状态。
“和什么人有过来往?”
“没什么人。”
“说清楚些!”
“家里人。我爸妈和弟弟他们。”
“最近都做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