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得出来的颤抖和自责,他握紧了手,僵硬地站起身:“属下自己去领罚。”
说完也不等帝修说什么,带着晚一步就会被驱逐似的恐惧,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帝修开口,波澜不惊的语气:“回来。”
秦裳脚步僵住,灌了铅似的转过身,低着头苍白着脸的模样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帝修眸光静静落在他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秦裳才慢慢抬脚走了回来,只走到了帝修跟前三四步远才停下,始终低着头,一副惶然又无助的模样。
“过来。”帝修修长的手指朝他勾了勾。
秦裳微微抬眼,眼底还有些明显的不安之色,抿了抿唇,他复又低头,抬脚走到帝修面前伸手可及的地方,不安地站着。
帝修伸手,修长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出去领罚?”
秦裳唇角抿紧,声音细不可闻:“属下该死……”
“领什么罚?”
“杖……杖刑……”
帝修挑眉:“你不是说杖刑很疼?”
秦裳声音很小:“属下该得的……”
帝修没说话,就这么漫不经心地把他看着,瞳眸平静而清透,似是要撕开他的衣服把他从里到外看得一清二楚,只看得秦裳一阵血液逆流,寒意止不住地从脚底往脊背上窜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