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此时没心思去理会那点疼,而是思索着该把东西收在哪里。
匕首已经放回了壁格。
秦裳睁着眼,忽然有些后怕。
他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大逆不道了一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嗯,也不是,主人不会在意什么发肤受之父母之类,但半夜削断主人发丝这件事,绝对是大逆不道之中的大逆不道,简直该被处以极刑了。
如果有旁人刚动主人一根发丝,秦裳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
秦裳身体微僵,不知该如何为自己方才的行为辩解,趁着主人不设防做下这样的事情,以后是不是也能趁着主人不设防做出其他一些事?
主人若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他有弑主犯上的嫌疑?
这么一想,顿时遍体生凉。
这一夜就在反反复复的心情忽高忽低,忽冷忽热的变化中过去。
待到外面天微微亮,秦裳不管心里多少想法,也早已收拾好了一切,面上神色平静淡然,静待主人起身时好服侍。
外面天色大亮时,帝修才起身。
秦裳看了看外面天色,暗道主人今天起身挺晚的,以往都是天蒙蒙亮就醒了,不过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很快起身服侍。
洗漱,更衣,梳发。
坐在镜子前,帝修漫不经心地端详着铜镜里自己的发丝,语气淡淡:“本座的头发……”
秦裳心里咯噔一下,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