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裳醒过来,鼻翼还萦绕着熟悉的清冽香气。
转过头,看到一袭白衣的身影倚着床头,身体下意识地又是一僵。
回想了一下昨晚的药浴,秦裳猜测自己可能是在浴桶里睡着了,至于后来怎么回到床上的……
他甩去脑子里想法,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垂眸喊了声:“主人。”
终于没再怕得发抖了。
帝修嗯了一声,没说话。
于是秦裳也不敢随意乱动,就这么安静地趴在床里侧。
像一只温顺的宠物。
“本座要离开几日。”帝修淡淡道,“你好好养伤,七日之后开始第二次药浴,再养上半个月,就可以下床走走了。”
秦裳微默,也没问他要去哪儿,只缓缓点头:“是。”
主人的行踪不是他可以过问的。
“这个,每日服下一粒。”帝修把白玉瓷瓶放到他的枕边,语气淡淡,“暂时也不必急着进食,不方便。”
不方便指的是什么,秦裳心里自是清楚,依然没什么意见地点头:“是。”
帝修很快走了。
秦裳一个人趴着,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他感到些许失落。
在的时候怕得要死,走了又觉得不舍……
秦裳趴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拿起那个白玉瓷瓶放在把玩,直到下了朝的女皇陛下走了进来。
“秦大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子曦挑眉,殿中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但空气中香味还未散去,沁入心脾的舒服,“暴殄天物。”
秦裳嘴角一抽,默默地转头看着她,“帝君大人今日怎么没陪着你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