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没有听到过的名字再次出现在耳边,石破天惊一般,花语眉心狠狠一跳,喉咙有些发涩:“……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
顾别枝冷冷道:“谁又想过呢?”她从自己随身的道包里抽出了一张便笺纸:“上面是许牧现在的地址,你想去就去,不去就算了。”
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花语忽然道:“你不去看看妈妈?”
顾别枝后背一僵。
花语道:“可能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一到阴雨天气她就浑身不舒服,最近一直在吃药……”
“别说了。”顾别枝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决绝的冷然:“那是你妈妈,不是我妈妈。”
花语笑了一下:“你说这话,是伤我的心,还是伤你自己的心?”
“……”顾别枝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花语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拿起那张便笺纸看了看,发现是京郊的一个地址,不算远。
她将便笺纸放到余靳淮手里,余靳淮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花语道:“许牧的住址。”
余靳淮眉心微皱,“他怎么了?”
“要死了。”花语吸了吸鼻子,将脑袋埋进他怀里:“余靳淮,我想去看看他。”
顿了顿,又说:“带着意儿去。”
余靳淮垂眸看着那张便笺纸,良久才说:“好。”
……
余知意自己要跟妈妈出门可高兴了,在沙发上爬了一个来回,哼哼唧唧的跟只小动物似的,花语看她一眼,对余梦洲道:“她今天在家怎么闹腾的?”
余梦洲:“意儿很乖……”
花语冷笑:“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还是你妈我看起来像是个智障?”
“……”余梦洲只好实话实说:“摔了父亲送给我的水晶座钟,撕了一些专业书……不过都不要紧,我重新买就好了。”
花语气的火冒三丈,回头就将还在沙发上转圈圈的余知意给拎了起来,“余知意!”
余知意睁着茫然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麻麻,企图卖萌。
余梦洲道:“妈妈,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花语看他一眼:“你回自己房间。”
“……”余梦洲爱莫能助的看了眼自家小妹,回了房间。
花语将余知意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沙发上,盯着她:“余知意,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房间里的那个水晶座钟是你老父亲专门去F洲选的原矿,又亲自去Y国让老师傅雕刻出来的?!嗯?!”
余知意:“意儿……意儿不知道……”
花语冷笑:“你不知道?我跟你说了不下三遍了你还不知道?那你怎么把王妈在哪个柜子里放糖果记得这么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