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分明已经十死无生。

但是……

沐月温柔的说：“铭羽，回去吧，不管你在这里多久，妈妈都不会原谅你的，听我的话，回去吧。”

叶铭羽固执的看着她：“沐阳……”

“沐阳……”沐月抿了抿唇角：“没有抢救回来。”

轰然一声，晴天霹雳。

叶铭羽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不住，踉跄了几步，好歹是被沐月给扶住了。

“你是说……他……他……”

“嗯。”沐月声音很平静：“送来的时候，医生就已经说救不活了。”

救不活了……

救不活了……

后面沐月再说了什么，叶铭羽一句都没有听见，她脑子里像是住了几万只的蜜蜂，它们一起嗡嗡的煽动着翅膀，说：“沐阳已经死了。”

“沐阳已经死了。”

“是你害死了他。”

“你这个灾星。”

“你害死了他。”

我……

害死了他。

叶铭羽崩溃的捂着自己的心口，眼睛里流出的眼泪几乎带了鲜血的颜色：“沐阳……沐阳……沐阳……”

她像是只会说这一句话了般，哭的像是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可是孩子还会得到更漂亮的玩具，却再没有一个沐阳来给她深爱了。

沐月拉着她，怕她摔倒，叶铭羽忽然说：“姐，其实阿姨说的对。”

“要是……沐阳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就好了。”

我出身卑贱，身体里流着肮脏的血液，我配不上他，甚至害死了他。

要是我……没有遇见他就好了。

沐月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铭羽，这件事跟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你不要太难过。”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她跟别人说这话。

叶铭羽笑了一下，眼角忽然流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沐月吓了一跳，“铭羽！你这是怎么了？我马上去叫医生……”

叶铭羽看着前方，喃喃了一句：“沐阳……”

沐月只感觉手臂一重，叶铭羽栽在了她怀里，她吓得不行，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

沐月看着叶铭羽满脸的泪痕，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催了席铭朗一通，而后叫来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