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花语就不乐意,非要跟他掰扯:“话不能这么说啊,要是他们喝敌敌畏自杀,一人一瓶干杯过后喝完了,陆溏深呱唧一下死了,但是宁乐双却突然发现自己喝的那一瓶过期了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呢!”
“……”余靳淮说:“那她不是应该立刻重新买一瓶敌敌畏自杀吗?”
花语分析的有条有理,智商250的替天才听了都会觉得有道理:“那也有可能是后来就害怕了啊,所以才不没有死。”
余靳淮摸了摸她的头发,剥开一颗糖喂进花语嘴里堵住她的嘴,道:“要是他们殉情的话,霍拆还会给陆溏深主持葬礼?”
“陆溏深是因为家族遗传病病死的,陆家人丁稀薄,每一代家主都活不过三十岁,陆溏深算是活的长的了,只不过没有留后。
宁乐双是因为身体里有不死鸟的复制品,没有药剂压制,不死鸟反噬而已。”
说起不死鸟,花语就觉得自己舌尖发苦,赶紧舔了舔糖,才含混不清的说:“那还好我家阿拆没有跟陆溏深在一起啊,嫁过去了还要守活寡。”
余靳淮笑了一下。
陆家白衣缟素,门口挂着白色的灯笼,灯笼上写着大大的“奠”字,而大门两边已经张贴了挽联,外面更是摆满了花圈。
不管跟陆溏深关系怎么样,谁都想趁着陆家群龙无首的时候来分一块蛋糕。
花语怀着孕原本是不应该参加葬礼的,但是她实在放心不下霍拆,非要亲自过来看看。
余二爷带着凤家的小凤凰登门,管家惊讶的不行,赶紧客客气气的领着两人去灵堂。
毕竟是霍拆长大的地方,花语多看了几眼,灵堂布置的仿佛冥楼宝殿,十分富丽堂皇,而一口漆黑的乌木棺材,就停在灵堂正中。
守灵已经守了三天,今天是出殡的日子。
给逝者上了香,花语才问:“霍拆呢?”
管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二夫人是说我们小姐吗?”
花语嗯了一声。
管家道:“我领您去。”
花语点点头,跟着老管家去找霍拆,才发现她正和几个打扮精明的男人说完话,几个男人悻悻离开,而她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
老管家低声叹了口气:“少爷将整个陆家都交给了小姐,这些人看着小姐年纪小好欺负,这几天一直来坑蒙拐骗,可怜小姐守了三天灵,还要应付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生!”
这世上原本就是这样,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花语见的多了,心里倒是没什么波澜起伏,只是伸手招了招:“阿拆!”
霍拆回头看见花语,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