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双温凉的、手心带着薄茧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花语感觉整个人都被人拥进了怀里,就像是坠落一片漆黑的、但是温暖的海水里。
刹那间,她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被这温暖激活了。
花语抿了抿嘴唇,扳下余靳淮的手,“我没事——不过你怎么下来了?下面全是记者。”
余靳淮丝毫不在意让人目光的将她扣在怀里,淡淡道:“他们不敢乱说话。”
毕竟余氏已经是c国举足轻重的经济势力,说是经济命脉也不为过,那些小记者除非是不想活了,指望着余家派人拆报社,否则绝对不敢瞎逼逼。
花语侧眸看着余靳淮。
他穿着一身白衬衣,领口别了一枚精致的领针,瞬间就显得高贵起来——纵然他已经不需要用外物来衬托气质,但是那种雅致的、华丽的感觉,仍然让人心醉神迷,心驰神往。
而淡薄而稀疏的阳光下,他皮肤白的如同一块经历了沧海桑田的洁白冷玉,仿佛触手生凉,这样冰雕玉砌般的一个人,偏生五官生的极度漂亮。
有些人是某个部位非常漂亮,但是和其他五官组合在一起就失了味道,有些人则是每个部位都平平无奇,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是能惊艳眼球。
余靳淮不一样。
这个人的脸,不管是眼睛,鼻子,唇,都仿佛被上帝偏爱,单独看十分漂亮,组合在一起便是惊艳。
花语一瞬间就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走到了时空的尽头,在这尽头,余靳淮还陪着她。
一切都在缓慢的推动。时光悠然,不快不慢,花在盛开,树在生长,街边卖煎饼果子的小摊贩仍然在大声吆喝。
一切都变得虚幻而真实起来。
“怎么了?吓到了?”余靳淮微微蹙眉。
花语回神,赶紧摇摇头,“这死的是谁?”
余靳淮身为大老板,显然是不清楚的,于是看向了拿小手绢擦汗的余助理。
余助理动作一僵,在少夫人诡异的注视下收起了粉红色的印着小猪佩奇的汗巾,严肃的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回少夫人,跳楼的是我们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叫做林海嫣,高学历,高智商,在余氏工作有四年了。”
林海嫣?花语搜索了一下记忆里形形色色的人,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么个人,上辈子也没经历这事儿,便不再多想了,谁知道余桑忽然问:“少夫人,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幼儿园举办的活动中,和您起了冲突的一家人?”
花语当然还记得那一家子极品,皱眉道:“怎么了?”
余桑顿了顿,说:“林海嫣,就是那家人男主人的妹妹。”